众人心说你袁某人要是君子我们就都是圣人!但是这话谁都不敢往外说,有了郭图这个臭不要脸的垫底了,众人全都把脸皮撕下来揣到袖子里,对袁绍大拍特拍,拍的袁绍飘飘然。
这里面有几个人对此很是不屑,心说这不胡说八道吗?马超怕你加害于他,你也得有那个本事有那个胆量啊!洛阳城比邺城牛多了吧,人家当年才十几岁就敢只身独闯,那时候他上无片瓦遮身,下无立锥之地,除了有个贼爹什么都没有呢,若大的洛阳城人家敢独杀入!如今人家要地盘儿有地盘儿,要人员儿有人员儿,官高爵显,你要是敢动马超一个指头,他那两个兄弟恐怕非得血洗了冀州不可,别人怕你马超可不怕你,他可不是想要捏个圆的就捏个圆的,想要捏个扁的就捏个扁的地公孙瓒,他要是怕你就不来了!
明白这个道理的人不少,但是都不出来找袁绍的别扭,唯独田丰这个人性子直,当时见袁绍被捧的云里雾里的,冷哼了一声站起身来朝向深施一礼,说道:“主公,恐怕马超此举意不在此!如果他真要是怕了主公,大可不来冀州,马孟起此人当年无权无势尚且敢匹马入洛阳,如今其兵精将勇,地广人足,又怎会怕了主公呢?”这话一说出来,厅里一下子安静下来了,袁绍正在云里飘着的,田风的话就像个大杆子一样,一下子把他捅下来了。
田丰话刚说完,郭图不愿意了,心说你个乡巴老儿这不是跟我找别扭吗?干嘛,显摆你见多识广啊,那些我也知道,只是主公不知道,我要是实说了那不是下他的面子嘛!他笑道:“田大人此话过了吧,图不认为马超有什么兵,有什么将,至于地广人足更是不知从何说起了?如今他只有一个骠骑将军的虚名而已,并州战乱不休,马超的并州牧名不正言不顺,并州大部在董卓手中,只有云中三郡在马超掌握之中,真说起来其不过三郡之地,怎比我主一州之广!且他三郡北有鲜卑南有匈奴,百战之地,民不聊生,这地广人足之说,图不敢苟同!”
郭图这话说完了袁绍不住的点头,深表赞同,田丰可是一点儿面子都不给郭图留,冷哼一声说道:“无知!鲜卑早已与马孟起狼狈为奸,并州匈奴哪个敢惹马超,董卓西迁洛阳数百万之民,尽被马超虏去,凉州之地乃马超嘴中之食,如果这还不算地广人足怎样才算地广人足?”郭图脸上挂不住了,脸红脖子粗的说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马超交接异类,早晚必自实恶果……”
两人这一闹腾,当时袁绍脸上就八点二十了,打断了两个人,清咳了一声说道:“那以元皓之意呢?”田丰看都不看袁绍的脸色,说道:“依丰之见,马孟起此举,意在让主公知道,他来我邺城了!”袁绍冷笑了一声说道:“元皓此言差矣!马儿来邺城自然要来拜会本将军,何必要多此一举呢?”说着一脸的不痛快,像这样田丰你别找别扭不就完了吗,但是他不,他非要跟袁绍辩辩这个理。
田丰说道:“恐怕主公又猜错了,以丰所料,马孟起是不会主动来见主公的,恐怕他会让主公亲自去见他!”这下袁绍更气了,这不是让自己下不来台吗?于是袁绍哈哈狂笑,说道:“这里是邺城不是羌胡野蛮之地,好!那么我到要看看,这个马孟起到底有什么本事让本将军去见他!”说着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就要走,田丰一看急忙拦住他了,说道:“主公且慢,臣还有话没有说完!”
袁绍嘴角挑了挑,头都没回,说道:“元皓还有何高见啊?”田丰说道:“以丰之见,主公还是去见见马孟起的为好,此人诡计多端,行事不拘泥于常理,如果时间长了,恐怕他会在邺城搅起风雨来。”听了这话袁绍更生气了,冷哼了一声说道:“我到要看看他能在我邺城翻起多大的浪来,本将军就不相信了,他马超就不怕死!”说着一甩袖子走了。
这边儿田丰还要拦,旁边儿的沮授一见急忙把他拉住了,说道:“元——皓!”田丰看了看沮授,沮授拉着他就走,等到了外边放开田丰说道:“元皓,你今日所言已触怒了主公了,还是少言为好!”田丰笑着说道:“主公岂是这等无量之辈,就算他此时不悦,日后也会知丰所言不差,乃是为他的基业着想。”沮授叹了口气,说道:“你啊你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