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单乌笑道,“离皇宫更近嘛。”
“唉,我听你最后那句话,还以为你果然是想通了,要出手将千鹤给抢出来呢。”吃遍天长叹了一口气,“你这样吊着,有什么意思?”
单乌轻轻挑了下眉,没有接话,而这种一步步被安排的强行撮合,让他总忍不住想到一些好不容易才算淡忘了些许的陈年往事。
“年轻人,我劝你一句话。”吃遍天凑上前,拍了拍单乌的肩膀,“男欢女爱你情我愿这种事,对我们这种修真之人来说,讲的就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只要享受好过程便行,因为你根本不可能想到几十年甚至几百年之后你们两个人之间会发生什么——再狠毒的誓言也无法保证一切都不会改变。”
“她在重重规矩的包裹之下都能想得通这一点,你这看起来自由自在的小子,居然反而想不通了?”
“嘿,说起来,你这思前想后害怕行差踏错的模样简直像极了那些只有几十年好活的凡人一样——要知道,几十几百年的这个时间虽然已经足以成为没有修炼的凡人们的一辈子,让他们感叹沧海桑田,但相对于我们这种修为境界的人的寿命来说,仍不过只是短短的一瞬。”吃遍天轻笑道,“你如果觉得做错了什么,仍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用来遗忘,并重新开始。”
“而她也一样。”吃遍天的语气带上了一丝蛊惑的气息。
“死了的话,就不一样了……”单乌的心里暗暗想着,却没有继续接着这个话题,反而抬眼看着吃遍天,取笑了一句,“我记得你刚才说,只劝我一句话的。”
“嘿,我只是为了将意思解释地更清楚点,免得你还不懂。”吃遍天抬手,种种地将单乌给拍了一个踉跄。
……
深夜。
“打探到了?”千鹤看着水镜之上浮现的那黑甲武士的轮廓,有些急切地说道。
“有。”黑甲武士躬身行礼,“我们依着公主的吩咐,将单乌的讯息提供给了南王殿下,并由南王殿下向桑刚王子那边交涉,总算是换来了具体的讯息……”
黑甲武士于是摸出了一枚玉简,激发出来,将其中蕴含的讯息一一道出,而在说道单乌最后让那些朱紫国的侍从转告阿鲁巴的话语的时候,千鹤的嘴角终于不由自主地浮起了一丝有些甜蜜的笑容。
“他这个下马威,撂得真是漂亮。”千鹤想到了自己在让那桑刚王子品尝空蝉之宴时那王子满脸疑惑迟钝呆滞的表现,一时竟有些激动地纠缠住了自己的手指,“他根本不知道我在做什么,却仿佛与我心有灵犀一般走了如此遥相呼应如此画龙点睛的一步棋,这才使得我花费的心思没有白费——如此一来,那王子就算仍旧想要娶我,也需要好好权衡一番了。”
“只是,接下来,那桑刚王子莫非是要去找单乌麻烦了?”千鹤的眉头再度皱了起来,“桑刚王子的修为尤在我之上,而单乌……虽然他能够轻而易举地应对阿鲁巴,他的真正战力似乎也不能以修为境界作为衡量,但是桑刚王子这种与他将近一个大境界的差距,他真的还能够应对么?”
“啊,是了,吃遍天还在他的身旁……吃遍天的修为境界深不见底,人又那么热心,当不会袖手旁观。”千鹤稍稍地松了一口气。
“就怕父皇又会插手此事……”
……
数日之后。
吃遍天冲单乌扬着手里的一封紫金色的拜帖:“桑刚王子差人投来的拜帖,说要上门拜访我这么位珍荟楼的大老板,以及我的好友,你。”
“还投了拜帖?”单乌好奇地接过拜帖翻看了一下,上头那客客气气的措辞让他不由自主地挑了下眉毛,“看起来没想动手,是来踩点的。”
“有我在,他不敢动手。”吃遍天回答道,“我的名声只要稍稍打听一下便会知晓。”
“但是,他也没想着就放过你。”吃遍天有些促狭地笑了起来,“如果我预料没错的话,此次见面摸清楚你的虚实之后,他便会想法子制造一个貌似公平的与你单挑的机会——譬如说,为了千鹤公主,来一场男人间的决战。”
“他们那朱紫国的功法与通常的有些不同……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桑刚王子的实际战力,可以媲美元婴。”
“你想知道元婴境界的实力大概到了什么程度么?”吃遍天有些促狭地对单乌挤了挤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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