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送阵?”千鹤听到了单乌的说明,眼睛一亮,整个人猛地坐直了身子。
“嗯,不过吃遍天抠门,只修到了襄南,最后这段路,还是靠飞舟过来的。”单乌解释道,随即笑了起来,“不过我回来了就好了,我布阵的效率,可比吃遍天找的那些修士要快多了,最多七天时间,这琉京里头那端点便可完工。”
“这是不是意味着,你在隧邺城和琉京之间的往返,只需一个时辰都不需要的时间?”千鹤有些激动地抓住了单乌的手。
“也意味着不管我是在琉京还是在隧邺,对你而言都无任何差别。”单乌点了点头。
“那么你又是怎么进来的?”千鹤又想到了一个疑点——就算单乌如今能够在隧邺城与琉京之间来往自如,也不意味着他能在这皇宫的别院之中来去自如。
“你那些个下属。”单乌指了指院墙之外的方向,“我回来的时候在珍荟楼附近找到了他们,然后就跟在他们身后一路过来了。”
“这……”千鹤尴尬地笑了笑,她的确派人守在珍荟楼附近,吩咐只要有什么单乌有关的消息便要立即回报,却没想这么长的时间没有消息,一有消息就是单乌本尊的归来。
“你回来就是为了在琉京修一个传送阵的?”千鹤为了转过这话题,又提出了另一个问题,“隧邺城的情况还好么?”
“不怎么好。”说到这件事,单乌轻叹了一口气,“我发现了一些事情,却不知道你父皇有什么打算,所以不敢贸然行动。”
“是**?”千鹤的眼睛眨了眨,已经明白了单乌想要表达的含义。
“是。”单乌点了点头,“所以我回来也是为了向你问个主意。”
……
九龙先生正在田冲那将军府中。
敞轩外头的水塘里,那些翻滚着的金红色的小鱼已经长大了不少,背脊的鳞片上出现了青灰之色,甚至隐隐有骨刺生出,九龙和田冲对坐在那敞轩的边沿,边上的侍女们正在将一块块带血的鲜肉切成拳头大小的肉块,往那水塘之中扔去,激得那些鱼儿将那水塘给翻搅得如同沸腾一样。
“没想到单乌这个小子居然跑回来了,那么皇甫真一跟我说的那个已经中毒变异了的家伙又是谁?”田冲看着两人面前的水镜,那里头正是千鹤院子里的场景。
“我本来还打算过几天就动身去隧邺看个究竟呢。”田冲摸着下巴,“要是能发现皇甫真一做了什么手脚,可就是个理直气壮的发难的借口了啊……可惜这借口看起来是没法用了。”
“现在隧邺城里那些人,皇甫真一,或者桑刚西卡等人,应该都已经当他是死人了吧。”九龙先生轻笑道,“所以他才敢这样大摇大摆地出现在琉京。”
“先去找千鹤,是打算通过她试探一下九龙先生你的倾向吗?”田冲听着那水镜之中传来的单乌的言辞,不由地微微点头,“不得不说,他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将这整个局势之间的关联看到这种深度,我是不是该期待他能直接将解决方法也端到台面上来呢?”
“呵,什么都让他做了,我还要你有何用?”九龙先生嗤笑了一声,并下了命令,“你可以向他透点底细了。”
“你不打算再见他一面了?”田冲微微一愣,随即领悟,“你怕你的露面,会让他笃定他已经拿住了你的心思,做事情就不那么尽心尽力,甚至开始借你的威风了是么?”
“得让他意识到,我并不是他的靠山,应对皇甫真一之事全是他的个人行为。”九龙点了点头,“隧邺城只是第一颗钉子,东边那蛮物之祸可是累积下来了好些个拥兵自重的麻烦呢,现在可不是打草惊蛇的时机。”
“了解。”田冲笑着拍了拍胸脯,“这小子就交给我摆平吧。”
……
珍荟楼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虽然经过了乔装打扮,但是那人走路之时昂然阔步的姿态,依然足以让单乌一眼认出此人的身份。
“我正准备造访将军,却没想到将军居然亲自来此。”单乌将田冲引入了内室,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我不过来找你,你大概还要犹豫个几天才会来找我吧?”田冲笑道,见单乌落下了房间四周的屏蔽法阵,便也就顺势除去了身上的伪装。
“的确,不知道将军以及那位九龙先生的意思,我便不知道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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