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反问道,“那你到底能不能把人请来?”
小舞胸有成竹,“驸马不看僧面看佛面,以公主的名义,还怕请不来吗?”
宛茗无奈地摇头,像是要印证什么,福生只身一人进门跪首请安,“回公主,驸马还在练功,让公主不用多等”。
宛茗似乎早有预感,只剩小舞诧异得不敢相信,不一会也消化了,“这就是恃宠而娇四个字的含义了吧,算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恩?” 宛茗叫住转身要走的小舞,“做什么去?”
“准备食盒,驸马那么辛苦,再饿着了,公主您不得心疼坏了啊?”
拿小舞没办法,宛茗由着小舞去准备,实则心里也真是这样想的。但即便是宛茗,被小舞这般露骨地打趣,还是会有一丝难为情。
向恂卧床养病这么几天,终于能够握着剑松松筋骨,大汗淋漓都不舍得停下休息片刻。宛茗的面子请不动向恂,不过宛茗一出现,向恂就收起了气势凌人的招式,换上了和煦的笑脸。
“早该想到你不会这么听话,还不如我过去呢,一来一回,饭菜都要凉了,我还真有点饿了……”
“哎”,宛茗躲过向恂要来拿食盒的手,“是你不对,不能这么便宜你,我要考考你这两天苦练的成果。”
向恂眼底闪过亮色,“好啊,棋逢对手才有意思。”
“先说好,如果我赢了,我有一个条件。”
向恂不以为意地笑着,“兴许你输了,我也会答应呢。”
宛茗故作惊讶,“是吗?那就不用动手了,过来吃饭吧,边吃边说。君子一言,你必须说到做到。”
无缘无故地被将了一军,向恂愣头愣脑地坐下,接过宛茗递的筷子,察言观色,“你先说说看,难度太大的话,可能我也无能为力。”
宛茗腾出手给向恂擦了鬓角的汗,一语截断向恂的后路,“不能这么快反悔,不过是你一句话的事。”
向恂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宛茗也没再和向恂打哑谜,将向恂爱吃的菜和向恂必定不爱听的话一起抛给向恂,“我要跟随大军一起出战。”
“不行!”
宛茗抬头看着向恂,无声地反问向恂前后的言行不一。向恂便知中了宛茗的小计谋,开始扯大道理,“两军交战,有统帅,将军领兵即可,你身为公主,自然应该留守泾地主持大局,稳定军心,怎么可以涉险?”
“宫中事无须打理,目前最紧急的就是战况,不稳定军情,何来主持大局之说?” 宛茗丝毫不示弱,要说道理,头头是道,条条有理。
眼见这个方式说不通,撇开一贯的说辞,向恂转寻他径,“宛茗,你不妨直说想随军出征的原因。”
宛茗可不觉得向恂是想听什么肉麻的话,不受向恂战术的困扰,莞尔一笑,“那你敢说你反对是没有一点点私心的吗?”
偷鸡不成,反蚀把米,放弃战略,向恂选择坦白,“我知道你是因为担心我,但是你去了战场,两军混战,刀枪不长眼,我也会担心的。”
宛茗弯唇笑开,像给向恂诚实的行为表扬似的,将鸡翅夹到向恂碗里,“知道我会担心你吗?你不是一直以为我铁石心肠,助纣为虐?”
向恂被反问得无可奈何,“此一事,彼一事,不可一概而论。”
“死鸭子嘴硬,那就事论事,我在宫中,你会很放心,但是你在战场,让我一个人提心吊胆吗?会不会太不公平了?两个人在一起,不仅可以化解担心,互相照应还能减小危险发生的可能性,一举两得。”
“但是……”
向恂还是没有被说服的迹象,深知讲理是行不通的了,宛茗放下碗筷,直视向恂的眼睛,佯怒出声,“向恂,你总是推辞,是不是真的很不想和我在一起?”
“我……” 要辩驳的向恂抬头看着宛茗的眼睛,忽然想到了在大牢的时候,自己亲口说的那些混帐话,再听到宛茗的玩笑话,心里就是一紧。
“在我最绝望的时候,都不曾像你这样想过。”
向恂渐渐地漾开笑容,放下筷子,握着宛茗的手,“去吧,一起去,你在哪,我就在哪,我们两个,理所应当在一起。”
惊讶只有一瞬,宛茗很快就理解了向恂的转变,一语双关,“算你识相,下次再犯,定不轻饶!”
向恂笑着,这一场较量下来,可比来往数十招更难招架。
作者有话要说:谢大家祝福,偷了一天懒是因为有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