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老公……”她快要放弃坚持了。
“赶快答应我。”他咬着她的下唇,深不见底的黑眸炙热地凝视着她素净又散发诱人红晕的美颜。
“好……”理智在这一瞬间被抛开,她无力地点头应允,双眸是迷离的。
回到房间后
千夏走进浴室了,坐在装满温水的按摩浴缸里,在玫瑰香精的香气烘托下,还有按摩水流力道适中的冲揉,她整个人感到舒服又放松。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爱上了泡澡,掬起一掌的温水,她洒在雪白的肩上,嘴角轻扬起,勾勒出一抹幸福的美丽笑容。
浴室的雕花玻璃门缓缓被拉开,皇浦敛迹一身赤、裸地踏在白色的磁砖上,千夏惊讶地转过眸看他——老天!他那精健结实的裸躯让她脸红心跳不已,让她羞赧得不知该把目光放向何处。
他大步地朝浴缸走来,千夏垂下灵眸,一阵悸动从心的最深处传来,一股躁热从脚底直窜上四肢百骸,沉在水底下的十只手指无措地绞扭着。
“我还没洗好,你怎么就闯进来了?”她不敢看他那如火灼烫的黑瞳。
“我想和我的老婆洗个鸳鸯浴不行嘛?”
说着,他已踏进浴缸内,高大的身躯占据一半的空间。他坐下去,双腿环住她的娇躯,让她倚偎在他宽阔的怀里。
“我洗好了……”在夏威夷时的那次鸳鸯浴,到现在她还是记忆犹新呢,她想起身着装,但被皇浦敛迹制止,他不会让她临阵脱逃的。
浴缸里的水逐渐变冷了,皇浦敛迹惊觉自己要不够她。一次又一次地和她合而为一,都不够。
“老公……”他的需索终于结束了,千夏还陷在激情之中,她全身找不到一丝力气离开冰凉的水里。皇浦敛迹把她从水中抱起来,绵软的娇躯无力地倚在他湿漉的胸膛。
踏出浴室,他们身体的水滴沾湿了地毯,但他不以为意,急切地把她放进柔软的床垫上,他随即压住了她赤、裸粉晕的娇躯。
他还想要——千夏从他释放着炙热电流的黑瞳中,看见了他赤、裸裸的*。
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破坏了这一切旖旎的气氛——桌上的电话和韩柏毅随身的行动电话同时间急响着。“电话——”千夏喘着气,把他埋在她胸前的头推开。
皇浦敛迹深吸了一口气,黑瞳瞪着身下那两朵诱人吸吮的殷红果实,他低咒几声,然后心不甘情不愿地下了床。
他接起行动电话。
“喂——”他开口,本想给来电的人一番咒骂,但下一秒整个人却顿住了。他的脸色阴沉下来,双眉愤怒地紧拧,全身僵硬,紧绷的背肌抽动着。
“该死的——她是不是发疯了。”
他对着电话大声吼叫,那吼声好可怕,千夏从来没有看过他这么生气的样子,在她的眼中,他总是那么地温柔。他突然关掉电话,一脸沉重地冲向衣柜,拿出衣服套上。飞快的穿戴整齐之后,他又飞快冲往房门口。
坐在床上的千夏陷入一片错愕。
“敛迹,你要去哪?发生了什么事?”他一句也没交代就要出门,千夏担忧地问他。
“我出去下。”只是简短扼要地丢下一句交代,然后他头也不回地冲下楼。
半夜三更,他跑出去了,这是怎么回事?千夏手抓着丝被,她一脸震惊错愕地看着被他甩上的房门。
床头柜上的电话还在响着,千夏经过几秒的失神之后,便赶紧接起电话来。
“喂……”她连开口都没来得及,彼端就传来一阵惊嚷。
“大少爷,不好了,你赶快来吧,娅菲小姐因为昨晚你突然的离开,她在气愤伤心之下吃了大量的安眠药自杀……”
打电话来的是炎司玮,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敛迹和娅菲之间……千夏脑海一片空白,茫然地望向紧闭的门扉,话筒从她的手中滑落——
敛迹离开一天一夜,没有给她一通电话。千夏就这样茫然地在家里等着,他似乎从空气中消失一样,再也没有任何音讯。
昨天和他欢爱的气味已经消散,那激情的缠绵对她而言好似一场梦……坐在沙发上,千夏心情沉重地看着自己手上那只结婚钻戒。
她拿起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司玮,你能告诉我,敛迹和娅菲之间的事情嘛?”
“啊?”这个问题好敏感哦!炎司玮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这……我不太清楚耶!”万一说错话怎么办?炎司玮只好打迷糊仗。
千夏听得出他很为难。这代表着敛迹和娅菲之间真有问题?千夏脸上闪过一阵苍白,她的心紧揪,一双小手紧握着皮包,那泛白的手指微微颤抖着。
沉重地闭上眼,她试着不要胡思乱想。也许事情并不是她所想的那样子,敛迹只是去T市处理事情,他和娅菲自杀的事丝毫没有关联——只是碰巧同时间发生而已。
挂掉了炎司玮的电话后,千夏突然难受的想要吃酸的东西,于是她起身道附近的超市买酸梅。
结账时,因为排队的人很多,她看到旁边一个铁架上挂着几份当日的报纸,随手拿起一份报纸翻看着。才翻了一页,一则新闻大大的震撼了她——
头版讯:
蓝家千金蓝娅菲昨日上午惊传服下大量安眠药自杀,经过紧急送至XX医院急救后,目前已脱离险境。据可靠消息指出,蓝娅菲自杀的原因是因为亲密男友皇浦敛迹抛弃旧爱,让她受不了。
具可靠消息,皇浦家的大少爷皇浦敛迹和蓝娅菲已经交往长达两年之久,也就是现在的皇浦少夫人雲千夏才是插足地第三者。
后续报导:
据本报记者连线医院取得蓝娅菲的电话专访得知
皇浦敛迹在得知她自杀消息时,十万火急地赶到医院。昨日他赶到医院时,娅菲正在急诊宣急救中,皇浦敛迹万分忧心地在急诊室外等待结果。
当医生宣布娅菲已获救脱离险境,皇浦敛迹更激动地冲进急诊室紧握蓝娅菲的手,大声地向她说着对不起,他跟她解释他和雲千夏结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当千夏看到此页时,一颗心沉落谷底,整个人因伤心而颤抖得不像话,斗大的泪珠在眼眶里窜动,惊恐慌乱的眸中,是不敢置信的悲凄。
皇浦敛迹娶她是有目的的,他有不得已的苦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完全搞不懂——皇浦敛迹娶她有何目的,她又有何好处能让皇浦敛迹如此用心机接近她,继而娶子她?
手上的报纸缓缓滑落至地板,千夏的脸色苍白无血色,她感到全身冷得发抖,她用双手环着身体,脑海浮现的全是皇浦敛迹那温柔深情假面下的狰狞脸孔。
她究竟犯了什么大错,让老天这样无情地玩弄她——她好冷,冷得发颤——心在颤抖、手在颤抖,连苍白的唇也在颤抖着……看到自己手中的酸梅,好像讽刺她有多愚蠢。
丢下没有付钱的酸梅,千夏拾起报纸狂奔的离开了超市。
“千夏——”突然一声叫唤,唤回了她的悲凄茫然。千夏哀伤的双眼无神地抬起——是皇浦敛迹,失去踪影一天一夜,他终于回来了。
皇浦敛迹骇然地瞥了她手上的报纸一眼,再把视线转回在千夏写满哀伤的眸子里——来不及了,她看到了,看到那篇报导。
“千夏……”他是赶回来解释的,最初他是想利用她来弄垮皇浦家族,可是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他早已深深地恋上了她,她的沉静、优雅、纯真,全烙进了他的心坎里了。
望进她凄楚的眼里,他的心狠狠地揪疼着。
他还想继续骗她嘛? 千夏的心陷入更深的痛苦,泪在她眼眶里转啊转、固执地不肯流下
“报纸上写的是事实嘛?”直直地望进他深邃的黑眸里,她用冷得连自己都发颤的语气质问他。
“千夏……”
他第三次唤她,但她丝毫没有回应。
“告诉我,报纸上写的全是事实嘛?”她冷然逼他坦承,望着他的眼神是空洞的。她既然注定要被他抛弃,那么她要清楚地知道,自己被玩弄的所有事实。
是事实嘛?皇浦敛迹想否认,他该告诉她,报上所写的是事实没错,全是娅菲对外发布的。他要离婚的事也是娅菲凭空捏造的,根本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就被登上报纸,他也被蒙在鼓里……但是,她会相信他的说词嘛? 皇浦敛迹无力地闭上眼,他不得不承认,非常沉重地点了点头。
“皇浦敛迹,你很该死,你知道嘛?!”他的承认让她的心在瞬间碎裂,所有对他的爱恋也在瞬间瓦解。她虚弱地吐出一声责骂。
是!他该死,更该下地狱去受折磨。他在心中咒骂自己。
“千夏,你听我说——”张开黑眸,他试着向她解释。走上前他想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别碰我——”千夏倒退一步,她无法再和眼前这个男人有所接触。
“千夏——”
“不准再靠近我!”她大叫,情绪即将失控。她的眼底净是排斥。皇浦敛迹慌了,他想上前抓她入怀,但是她一径地后退,退到楼梯间的门口。
“皇浦敛迹,你如此无情地玩弄我,我该是恨你入骨,但……我不会恨你,因为……这一切的伤害全是因为我自己太过于无知所造成的——”她那双强忍着泪水的眸子逼视着他,如她所言,在那双盈泪的眸里,他找不到一丝一毫的恨意,只有哀怨忧伤。
老公和闺蜜一起玩弄她,太可笑了。
“别这样,千夏——”皇浦敛迹心痛地呼喊着她。“我爱你!”他吼出心里的深情。
“你爱我?真是可笑的一句话。”千夏无力地摇着头,他这句话好刺耳,更刺痛她的心。
“我真的爱你,是真的。”他发现他深深地爱上了她。
爱她?又一句谎言——她再也不会相信他任何一句话。
“皇浦敛迹,别再对我说谎,如果你够仁慈的话,就放过我吧,我们之间到此为止。”她哑声地对他说,沉痛地吸了一口气。她又道:“以后……我的心里绝不会对你有任何的怀恨……但是……但是,我会永远记住你对我的——残忍。”
他对她的残忍,她会永远记住的——皇浦敛迹在听见这句话时,赫然明白他是挽不回她了,他心慌了,痛苦的吼道,“不同意,千夏别离开我——”
给他最后一个注视,转过身挺直腰,缓步拾级踏上阶梯,每走上一阶,她的身影就离他越远——
踏上最后一个阶梯,千夏挺直的身躯软绵无力地滑下,她的背靠在墙面上,曲着双腿,苍白的容颜埋在膝盖上,她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悲恸,狠狠地痛哭起来。
她从来没有这样伤心过,她的心从来没有这样子痛到无法承受的地步。皇浦敛迹却在这时让她面临如此伤心绝望的境地……
他怎能如此狠心,怎能如此无情、怎能如此卑鄙……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如此痛哭,绝对也是最后一次。哭过之后,心碎之后,她会忘了他,他们之间从下一分钟起将彻彻底底的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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