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结可不利于挽回在人民心目中的形象。我现在以副处长的名义命令你们马上停止这次行动”。
“去你妈~的,一组跟我上,出了任何事,我邵云龙负责”。他不能算是一个好警察,收过黑钱,耍过流氓,但在关键时刻,该查查,该干干,这就是身为一线警察的作风。
枪杆子里出政权。
一伙缉私警在领导的怒火下,在老三与各船员战战兢兢的陪伴下,再一次来到船舱。
……
“情况不怎么对啊!二次检查船舱可是从来没有过的先例,除非他们有了确凿的证据”。
另一个老头双眼闭着,过了片刻,豁然睁开,竟然能从他眼神中看到转眼而逝的光,明亮、耀眼。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损了可是几千万的生意,不说正当货物,就说那近百把喷子加炸弹如果赔偿都是一个无底洞,还有一堆火药……可他们是怎么现的,就我们自己人都不清楚”?
“我说了有内鬼……让铁手动手吧!告诉他家人会帮他抚养”。
他怕再拖下去连动手的机会都没了,到时被别人顺藤摸瓜可就不妙了。
……
“蓬~蓬……”
一连串的爆炸声,卷起千层浪。
太出人意外了。
刚刚还是一艘完整,崭新的货船转眼间成为了一块钢铁巨堡,
上方火势浓浓,黑烟滚滚。
旁边的人看呆了,在别儿船的稽查停手了。
在不同的方向注视着,眼角湿润了。
包括四个船员,一个负责人,八个缉私人员,一个组长,就在旁边,说没就没了,尸都不曾看到。
衢城缉私~处。
张立涛豁的一下站起,眼瞪得奇大,看懵了。
这……
消防队没来,那边的钢铁堡垒,已然开始下沉,要将这累累的罪恶统统埋入江底……
张立涛一屁股跌落椅上,黯然伤神。
其余人默默站起了身,缓缓抬起了手,颤颤巍巍的敬着警队最威严的警礼。
他们不知道除了如此,又当如何向光荣牺牲的同事们表达心中的敬意。
……
“这群狗娘养的”,张立涛红着眼,站直身体,突然重重的敲在桌上,作下命令:“通知市局,汇报情况,申请调查令,我要清楚衢江码头在录每一个人的资料,还有现在立刻逮捕码头负责人。”
这一回,无论是谁,只要阻碍他的步伐,他张立涛绝不会容情。
即使是领导,他也敢端着枪去理论。
那可是九条活生生的生命。
一念之此,他又颓废的坐在了椅子上,默然不语。
过了许久,趔趄着站起身,他要去送队员们的最后一程。
“处长……”
小龚陪在他的身边,欲言又止。
“有话说,有屁放”。他烦着呢!
“处长,我有个猜想……鱼饵一号和二号都不在货船上,之前放行的渔船同样是新船,有没有可能……”小龚很谨慎的道着。
虽然他同样难过,但每年因故牺牲的警察并不少,特别是一线警员,面对的都是穷凶极恶的歹徒,在他们的字典里从没有道理可言。
见多了,麻木了,学会了坚强。
只有将那些不讲道理的歹徒通通送到他们该去的地方,才是他们活着的警察应该做的事情。
张立涛一怔,拿起电话,打了过去,道:“我命令,三组全体人员上巡航艇,即刻追击十五分钟前放行的渔船,注意检查夹层,完毕”。
“小龚,你跟着我去一趟现场,去送送离开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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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渔民得到通知后,翻箱倒柜了一阵,背着包袱准备跑路了。
却被二蛋、三狗子拉住。
“尼玛,这是干嘛呢”?
“不想吃花生米就赶紧跑,只要躲过了这一劫什么都好谈”。其中一个被缠的烦了,没好气说了一句。
走私最怕的是什么?不是东西的贵重,而在于抓个现行。
没被逮在当场,下一刻又能在阳光下涅槃。
看着即刻跳江的两人,蛋哥儿不爽了,什么事情都没清楚,白跑一趟不说,到手了的银行卡会不会被拿回去。
他不管了,不说清楚谁都别想走。
“我艹,缉私来了,再不走没机会走了”。那两人更不爽,只是听说人狠,有点楞,现在看着不是一点,是脑子全被浆糊塞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