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想撸担子不干,可以,等你看过九名缉私人员的遗骸,你无论怎么选择,我都不拦着你”。想到那些曾经的同事,有的喜欢调皮捣蛋,张立涛时不时的骂上几句,最多的是关于荣誉感,现在……
他不是一个喜欢伤感的男人,对于警察软弱意味着被欺,对于男人内敛是他的性格,可人非草木,早上还在一起开过会,甚至还点名批评了几位,可转眼间……孰能无情!
“小龚,带他们去”。
缉私、反贪反黑大楼,停尸处。
小龚带着两人静静地走了进去,没有说话,默默站着,身儿挺的笔直。
二蛋、三狗子脚下犹豫,心中甚至还有一些情绪,这些缉私警有的叫不出名,有的甚至都没见过,虽然抱着一丝同情,可毕竟有种事不关己的感觉。
走进内室,突然多了一些冰凉,应该是温度过高开了空调。
满满一室的白单子豁然间多了几分不一样的感觉。
不只是缉私警,恐怕连货船上的遗体都在,不然不会如此壮观。
蛋哥儿迷离了,默默站着不敢动,只有嘴唇儿微抖。
过了半响。
他轻轻的走着,掀开了一席白单,不论如何,他要送兄弟最后一程。
可撩开白单的瞬间他又合上了,像是受到了惊吓。
全身不动,只有心微微颤抖。
那是一副怎样的画面啊!他的脑子甚至不敢多想,可又是如此清晰的印在他的脑海。
全身漆黑,肚肠大开,就连里面的器官都烤熟了,身上除了一部分是原生态,还有另一半都是拼凑上去的,根本认不出谁是谁。
“货船上装了大量炸药与火药,还有步枪、手枪等军火,有人趁乱点燃了导火,货船上装了大量储备油,动机组的油,二次爆炸,三次爆炸,有的连残骸都没找齐,有的连dna检测都无法检测,他们只是一群拿着三四千一月,一辈子或许都买不起房,买不起车的**丝,这就是警察的一生,他们为了什么”?小龚的声音静静的响起。
声音不大,却像一道道雷鸣轰在了二蛋与三狗子的耳中。
蛋哥儿一心复仇,三狗子为了爱人,从没想过什么荣誉与责任,
就在刚刚,就在那一瞬间,突然多了一丝别样的感觉。
“哪个是老三的遗体?我们想送他一程”。
小龚用手指了指。
其实在场的十四具尸体,警也好,匪也罢,早已经将血肉联系到了一起,分不清了。
蛋哥儿掀开,比之前那位好不到哪去,他怔怔的站着,没有落泪,心却痛。
过了许久,喃喃自语道:“你身上现在不止有匪的血液,还有警的鲜血,下一辈,千万不要走上犯罪的道路,你放心,兄弟,不,我不配当你的兄弟,我知道你需要什么,出殡那天,我给你烧一车的钱,你可以尽情的花,看上哪个妞,直间用钱砸开她的腿,我知道,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对不起”。
……
不知是带着怎样的心情回到了张立涛办公室。
与之前截然不同,沉默了许多。
“死者已逝,活着的人更需要坚强,现在,你是选择退出,还是和我们一起将那些罪犯全部伏诛”?张立涛严肃的问道。
或许他已经知道答案了。
“渔船上走私的应该是古物,虽然他们没有明说,但依着口吻,很可能是皿物,也就是墓穴里的东西”。二蛋开口了,一切没有逃脱张处的预料。
但他的心中并没有开心,虽然事情有了拨云见日的突破,但牺牲太大了。
想要彻底做个了结,天知道还会生出怎样的事端。
“我看清了渔船上两人的面容,不过最后带走东西的人带着帽子和墨镜,看得并不是很清楚,体型看清了,对了,他的话音中带有一些闽语”。蛋哥儿说着,闭上了眼想着,一边道着:“鼻梁有点高,嘴唇偏厚,只有那么多了”。
张立涛一愣,点了点头,道:“你等一下,我找个素描师来”。
“快一点,我要回去了,不然他们会起疑的”。蛋哥儿催促着,他怕夜长梦多啊!
目前多事之秋,组织肯定也知道有内鬼了,稍有差错就是万劫不复的境地。
张立涛应着,在电话里加重了语气。
隔断了电话,突然问道:“你知道码头曾阿虎和贾无言的下落吗”
“曾阿虎是谁?曾胖子,不清楚啊!他们怎么了”?蛋哥儿疑惑了,不过想想也对,出了那么大事不跑不像曾胖子的风格。
“他们应该是出事了,事到如今,我也不瞒着你,其实贾无言是我们直间从部队招入缉私~处的特勤,他甚至连办公大楼都没来过就被打入了敌人内部,而且他是曾阿虎的亲弟弟,他的本名叫曾向阳,贾无言只不过是他不想过多的麻烦,现在看来,他的身份应该是曝光了”。张立涛说出了一个惊人内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