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回家晚上不开灯就能顺利摸到床上,睡一觉再说别的事。
床上躺着一个人。
小偷?这家伙可真大胆,入室偷窃还敢在主人床上睡觉!
牙芽脱了鞋子,轻声走过去,抽出裤兜里随身携带的小号军刀。
她举起刀,刀锋对准床上的人,刚要进行下一步动作钳制住他,窗子大开月光通过刀锋折射到了那人的脸上。
似乎是被月光照到惊醒,那人猛然间坐起来,准确又敏捷地掐住她的脖颈,反手把她按在床上。
牙芽被按得死死地不能动弹,就连声音也发不出,她身体使劲一拧,一只手挣脱出来,立即去枕边摸枪。
刚取出枪支,牙芽就觉得脖子后面一阵剧痛,失去知觉昏厥在床上。
……
好像睡了整整一天似的感觉,牙芽转醒,愣了一会儿,警觉地去枕头下摸枪,还在!打开弹匣,子弹也是满的,这把手枪一年过没有响过了。
她握着枪柄坐起来,屋子里完好如初,没有被洗劫过的痕迹。查看了自己的身体,什么事也没有,除了脖子有些痛。
怎么回事?做梦吗?
外面似乎有人走路的声音,牙芽把手枪的保险打开,光着脚向客厅走去。
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很随意地光着上身、只穿一条宽松的休闲裤站在饮水机边喝水,杯子里的水并没有全部进入口中,有一些流了下来,顺着身体特有的曲线流到下巴、喉结、胸肌,最后流到了健美的小腹上。
牙芽愣愣地看着他,那样子完全是在犯花痴。
他转过头放下纸杯,踩着一点也不合脚的凉拖走过来。那双凉拖是她的!
“不认得我了?”性感又低沉的声音,一如既往。
“真的是你?!你掐我一下,我是不是在做梦?”牙芽激动地声音都在颤抖,她疑惑地抬起手,摸向他结实的胸前,温热的触感,真的不像在做梦啊。
“这不是梦。”他低头看着牙芽,缓缓地把她抱住,紧紧搂在怀里。
他身体上的温度透过衣服传到自己皮肤上,每日都被思念侵蚀到溃不成军的心,已经被这温暖救赎。
是他回来了!杜君泽终于回来了!
“我好想你……”牙芽搂着他的腰,放声痛哭。每次从新闻上看到动乱刺杀等等暴行,她都觉得那里面有杜君泽参与,深恐他受什么伤、或者是被政府抓去。这样的日子,她无时无刻不提心吊胆,却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远在异国的杜君泽。
也不知哭了多久,牙芽抽泣着看着他的脸庞,“你,你身上有血腥味,是不是受伤了?昨天晚上我就闻到了。”
“小伤。虽然离开组织,你也太不小心,昨晚差点就把你伤到……痛吗?”杜君泽摸着她的脸,替她擦泪。
“没事,我没那么脆弱。”以前训练杜君泽把牙芽臭揍一顿,才不会问她痛不痛呢,这会儿倒是性情大变知道来关心她。
“哪里受了伤?你怎么回来了?”牙芽后退一步查看他的身体,胸膛、后脊梁上有三条疤痕,都已经愈合,并没有流血的伤口。可是他的精神状态好差,脸色都是疲惫之色。
“你伤到那里啦?”看着他只穿一条沙滩裤,牙芽恍然大悟,“你的小丁丁不会被人打残了吧?!”
“笨蛋!”杜君泽气得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怎么会,只是右腿上中了弹,已经取出来了,不过这几天奔波,伤口有些发炎。你家什么药品都没有?”
“没,只有一些止痛药。我带你去医院……额,我找人帮你处理伤口,先让我看看。”牙芽伸手就去脱他的裤子。
“我自己可以,有酒精和纱布吗?”杜君泽制止了她这种掉节操的行为。
“没有,我打电话给龙哥。咱们这查的严,不能带你去医院。”牙芽打电话给刘飞龙,让他找靠得住的私人医生过来帮忙。
摞下电话,牙芽坐到沙发上靠着杜君泽的肩膀,“有没有觉得还是回国好?”
“嗯。”
“屠夫他们呢?你这次回来度假?还是你退出了?”
“星解散了。”
“为什么?”牙芽坐直身子看着他。
“一个月前,屠夫被俘,他,他把我们暗杀军部要员路易斯·金的责任全部承担下来,被军部处决。临死前,他买通了狱卒送信给我们,他请我们不要去救他,并且解散星,他不想再看到有任何人死亡,如果复仇而再次结仇,这样下去杀戮永无止尽。公开处决屠夫那天,我们也在人群中,我们想要出手救他,可他提前咬舌自尽,阻止了我们的行动。”
“屠夫……”眼前仿佛又出现那个喜欢杀人、喜欢喝酒的糙汉子,牙芽哽咽着说不下去,“他,他……”
“我们尊重他的意愿,回到基地后投票表决,最终超过一半的人同意解散组织,所以,五天前,星再也不复存在。”杜君泽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现实和梦想差别很大,很大。”
牙芽正要安慰他,门外刘飞龙扯嗓子喊,“牙芽,开门,大白天你锁什么门嘛!”
“医生来了,你先去我的卧室坐一会儿。”牙芽起身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