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家堡的仓库有两处,一在明一在暗,隐藏在暗处的仓库修建在后山中。代婉打探许久,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摸清准确位置。却见偌大的山洞中所储藏的各种兵器数量,远比她那日在船上所见,多得多。
这是,要谋反的节奏。
正待离开,身后石门轰然大开,眨眼间便伸出重重包围之中。
人群中走出一男一女,前者面色复杂难辨:“他如此待你,你却仍肯为他赴汤蹈火,婉儿,值得吗?”
代婉回看着他,镇定自若:“那你呢,家世显赫、天资卓越,却为了追名逐利,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简清璋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
她的后一句话,引起二人高度警觉,代婉已经看到,那位黑纱蒙面的女子眼中蕴藏的浓浓杀意。
风扶远脸色有些难看,看着他,眼中情绪变幻不定:“原来你早就知道?”
“我没这么聪明,而是你对我太过放心。那条船,只要有心,何愁查不到出处。”
未待风扶远开口,身旁女子便抢先训斥道:“我早就警告过你,要小心这个女人,你非但不听,反而不管不顾将她带上船,险些坏了大事。”说着,那女子视线转到她身上,带着些许看不懂的意味不明,“好在为时未晚,现在便将她了解与此,省的夜长梦多。”
代婉看着满身煞气的黑衣女子,第一眼便认出,她便是当日货船上的那名女首领,妙龄女子打扮成这副模样的可不多见。
果真最毒妇人心。
见风扶远根本没有要动手的意思,黑衣女子反身抽出侍卫手中长剑,直指代婉咽喉,却在仅距二指之处被拦了下来。
“这件事情我自由主张,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准动她,你也不例外。”
女子被气的浑身发抖。狠狠将剑扔到地上:“你……竟然为了这个女人违背大哥的命令,待大哥追究下来,我看你怎么交待。”
说完,转身离开,临走之前还不忘丢给她一个凶狠恶毒的眼神。
不动声色的吞了口口水,刀光锋利径直向她刺来的那一刻,代婉的大脑一片空白,本能告诉她要跑,可双脚就像钉在地上一样,一步也动弹不得。总而言之。她很没出息的。被吓傻了。
代婉被送回原来的院落。吃穿用度一切照旧,除了脚上材质奇怪的链子与门外守备森严的侍从。
接连两日没有见到风扶远的身影,自然也没有苏逸那边的消息。
想起他之前将楚楚送去给玉遥时说的话,心中越发不是滋味。既然已经说了她是累赘,那么察觉事情不妙,弃卒保车也不是不可能的。是了,他现在身份至尊不同往日,她还没自信到能让他舍命相救。
心中清楚绝非自己所想那般,可脑子总是不听使唤,女人这种复杂的动物,在慌乱之时总是更容易胡思乱想。
第三日,憋屈多日的院落终于来了人。却绝非善类。
还是同样一身装扮,漆黑的令人倍感压抑。
代婉打量着她,因为脚上的重量,不得不坐在凳子上,仰视的感觉让她心中平添了几分堵。
“如果你今日不是来杀我的。拜托收起凶狠的目光,我害怕。”
黑衣女子冷笑一声:“别以为有风扶远护着,你就高枕无忧。”想到什么,突然缓了语气,眼中闪着诡异难辨的光亮,“我来,是告知你风家堡近日的一桩喜事。总不能喜堂都准备好了,新娘子还蒙在鼓中。”
“……什么意思?”
她轻笑几声,尖锐而刺耳。
“都说苏逸对你痴心一片,我倒要看看,他能为你牺牲到哪一步。”
“不过,我要是你,就祈祷他不要来,他若是不出现,你还能好好享受一日风家堡少夫人的风光。他若是来了,他死……你也得死。”
代婉是彻底明白了,为了引出苏逸,他们打算以风家堡为名办一场声势浩大的婚礼,新娘子便是她,或者说,是楚楚。
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目光转到黑衣女子身上,隔着面纱依旧能感觉到她畅快的心情,这让代婉心中极不痛快。
“我一直不明白,姑娘正当妙龄,为何总是黑衣遮体,黑纱掩面。如果不是面相丑陋,便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许,这个秘密还与我有关。”不错过她眉间一丝一毫的波动,“我说的可对?”
她不发一言,目光寒冷至极,转身欲走。
“我自问从没有亏待过你,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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