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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文帝的喟叹不无道理,皇帝这一职业尊荣无比,引无数英雄竞折腰,然皇帝却不是甚么人都能做的职业,必须具有气吞宏宇的威力,海纳百川的气势,中国二千多年,能称得上做好皇帝这一职业的,一双手指都数不完。
文帝没有帝王气象,然胜在有自知之明,使他勉强做了好几年的皇帝,如今他愿意软下身段垂问一名小侍内如何应对,固然是因为宽厚、谦逊、有自知之明,更大的原因那小侍内言谈举止之间给他力量,并非仅仅是喜爱。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除了欢喜,对她(他)还有心灵的依倚与归属感,那一定是爱了!
听到文帝的感叹,妍禧抬起头来,轻轻说:“嫔妃们入宫多年,皇上从未有到她们的宫院里走动探望,是么?想来嫔妃们离开家到人生地不熟的皇宫来,皇上是她们的丈夫,却如此生分,关心探望她们实乃人之常情也,不如今儿晚上,皇上便移驾到贵嫔娘娘和淑仪娘娘的宫院走一走,与她们聊聊天话家常,若是喜欢了,便留住哪位娘娘的宫院,如此恩宠,娘娘们定然感恩皇上,娘娘们的父兄亦会为皇上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文帝闻言细想,点点头道:“小喜儿言之有理,朕听你的,小喜儿可惜是……否则可以当朕的丞相了!”
妍禧轻笑道:“丞相?小喜儿可当不了,我若坐丞相站朝堂上,准备被你那一干白胡子们赶出去不可,听闻程丞相年已六十,体弱多病,上一回在朝堂还晕了过去不是?是该换丞相了!”
文帝一听,很是意外,忙问:“程丞相确是老了,然换谁为相呢?”
妍禧移步到御书房的门口。恭身道:“恭请皇上起驾,咱们这就到贵嫔娘娘的宫院,听听贵嫔娘娘的意思,看谁可堪丞相的重任!”
文帝抬脚走。与妍禧并步而行,笑说:“听起来像是有大戏要唱了,小喜子,朕听你的!咱们再演一出又如何!”
十几名宫女领头提着明晃晃的灯笼,远看似一条长长的火龙,浩浩荡荡地向贵嫔的宫院走去,整年皇宫几乎都惊动了,文帝文雅,行事低调,这一次大张旗鼓。连刘太后都惊动了,她听人回报,甚是满意,叹道:“皇帝终张醒悟过来了,且看他怎么行事罢!”
很美好的一夜。贵嫔得到了无上的圣宠,皇帝第一次亲临嫔妃的宫院,皇帝还亲自教贵嫔猜灯谜,两个时辰后,皇帝还到了淑仪娘娘的宫院,携淑仪的手在园子里喝了小酒,看了月亮和星星。最后宿在淑仪的宫院里。
皇宫大院笼在月色里,朦朦胧胧的,安宁而祥和。
石闵跳下高墙,出了皇宫骑马回忠勇府,未进府门便被天王府的一名管事拦住,管事拉住石闵的大黑马。笑嘻嘻地问:“大将军呀,皇上真是器重你呀,今日去了大半日,王爷叫我问问你,皇上跟你商量甚么大事呀!”
石闵一笑道:“你回去。对王爷说:恕闵儿无礼,闵与皇上商量的大事,闵不能告知王爷!明日,或许过几日便知!”
天王府的管事一恭身道:“大将军辛苦了,奴才这就回去报给王爷!”
石闵下了马,急步回了小院,红钺抱着小女儿爱禧迎上来,石闵心情极好,在红钺手上逗弄了一下孩子,摸摸她的粉嫩的小脸,问道:“小爱禧今日可是乖的?”
红钺笑道:“是个淘气的,今日哭闹了好长时间,总要人抱着出去玩儿方安静,玩了整个园子了,还不够的!”
石闵拿手在小爱禧的脸庞上轻轻一捏,笑道:“你爱玩儿,我便陪你玩儿!看谁输谁赢!制不住你我便不信了!”
转头吩咐绿戟:“叫人到莲池里采莲花儿,摆到我屋里去!记住了,一屋子四围儿都摆满了才好!”
绿戟诧异道:“采莲花儿?现在么?这个时辰?”
“采莲花了!就是现在!”石闵的话不容置疑,话虽然是命令,然神情却是极温和的,嘴角挂了三四分笑,那个俊美、温柔的爷回来了,红钺与几名丫头一时看得呆了。
绿戟向来有甚么说甚么,看看外面黑沉沉的天,回道:“爷,你不看现下是什么时辰了,大多的莲花夜里都闭合了,哪里还能择到开花的莲?”
“大多的莲花闭合,表示还有莲花没有闭合,不是还有漂着的睡莲么?你是爷的奴婢,爷说甚么你便做甚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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