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你若觉得做奴婢委屈你了,你就到刘战府里去做他们府的少奶奶,那个位置不是还空着呢,刘战的小儿没了娘,你去,做个现成的娘,岂不是好事,何苦在我府里做奴婢?”
绿戟看石闵虽然是责备,面色却极好,不似在生气,笑道:“罢了,我采莲花去,爷不要在那里连枪带棒地要把奴婢气走,我做奴婢我乐意!”
红钺和绿戟对视一眼,看他们的爷笑盈盈的,一年来难得见他如此,忙吩咐府里的仆从们去采睡莲,虽然少,但也采了不少,把石闵的房子摆满了,一时间,莲香满鼻,石闵站在屋子里闭着眼睛,是了,清清淡淡,幽幽扬扬的,这是小喜儿的味道。
这也是美好的夜,石闵把小爱禧抱在手掌里,抛上抛下,逗得她“咯咯”笑不不停,石闵还俯下身子做马,叫小爱禧骑在上面,直玩得筋疲力尽,坐在地上就睡着了。
红钺把昏昏欲睡的小爱禧抱出来,看着绿戟道:“咱们爷怎么了?”
绿戟看着莲池悠然出神,半晌说了一句:“仿佛是……妍禧小姐回来了!只有妍禧小姐在的时候,爷才会这般笑!咱们的爷也回来了!”
红钺吃了一惊道:“妍禧小姐回来了?不可能罢!她不是死了?是我给她收的殓,还是我亲手给她葬的!一年了,妍禧小姐的惨状尤在眼前,爷那时多悲伤呀!”
绿戟摇摇头,叹道:“若是妍禧小姐,你将她收殓的时候,爷连哭一声都没有,你埋的时候,也没有来送别!可见不是妍禧小姐!”
“我以为是爷伤心过度了,不肯来相送……若是这样,绿戟,你如何是好,我原还想着叫爷把你也纳了做妾,咱姐妹俩一起服侍爷!”
绿戟凄凉地说:“再别说那话,有刘战在,爷永远也不会纳我的,即使没有妍禧小姐在……也不会!”
“那你就跟了刘战罢,他月月都抽空来看你,他不是一直没有再娶,多少人要把正经的小姐送过去,他都没要,只留着少奶奶的位置给你,他现在大小也是一位将军,诚心至些,你便应了罢!”
绿戟摇摇头,苦笑一声,走了。
一早醒来,在淑仪的宫院里投进些阳光,皇帝神情颇愉快,叫宫女们伺候着净面净口,淑仪取了黑色朝服,亲自给文帝穿上,跪在地上给他系玉袍带,文帝张开手后退一步,笑道:“劳烦淑仪了,你起来罢,这件事叫小喜子来做!”
妍禧宿在淑仪宫院的侧殿里,昨夜聊得实在是太晚了,月亮偏了东,文帝不放她回徵文殿,她只好在侧殿里宿了一晚。
妍禧听宫女唤,急匆匆而来,也才起的床,小锦帽都戴歪了,看文帝张着手等他系玉袍带,只得走近前去弯腰环手过去给他系袍带,黑色小锦帽正撞在文帝的下颌,滚到地上,妍禧浑然未觉,帮文帝系好玉袍带,直起身子,看文帝定定瞪着他,摸摸脑袋,但觉得脑袋是空的,“哎哟”叫了一声,忙从地上拿起小锦帽来戴。
文帝上前一步,劈手将小锦帽拿过来,仍然呆呆瞧着妍禧,没有戴锦帽的小喜子,浓密乌黑的发匆忙盘了个朝天髻,不少未及处理的碎发滑在妍禧的脸颊,衬得他肤如白雪,眼梢处向上挑起,眼睛黑的是黑,白的是白,顾盼生辉。原来妍禧宿在淑仪的偏殿,早起忘记涂抹草汁,脸色不再黯沉,恢复如前,那个唇红齿白,叫文帝看呆了去。
妍禧不知道自己脸上的变化,伸手去拿小锦帽,文帝把小锦帽收于身后,向他招招手,妍禧只好上前,文帝低头帮妍禧把小锦帽戴好,又恢复了小侍内的模样,只是俏丽得实在不像话。
淑仪笑说:“喜公公这副模样儿,若做宫女打扮,定叫人分不清是宫女还是公公呢!”
文帝正颜道:“小喜子便是小喜子,如何能做宫女打扮?朕要上早朝了!”
淑敏恭身相送,正好有宫女从御花园里择了几枝花来,置于美人瓶里送进殿来,文帝信手取了一枝牡丹来,斜插在淑仪的春风髻上,在淑仪的发髻上嗅了一嗅,低声赞道:“这牡丹花雍容华美,最配淑仪了,淑仪身上的香味儿,朕爱之,昨夜辛苦了,今日有劳淑仪的哥哥了!”
淑仪一脸粉红娇羞,低头轻声道:“侍奉皇上是臣妾的荣幸,臣妾的哥哥为皇上效力,为朝廷效力也是他的荣幸!必不负皇上厚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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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喜子与石闵的赌开演了,到底谁输谁赢呢?支持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