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月在听到庄大牛与陈二郎竟然打回了一头大野牛时,也傻了眼:这里怎么可能有野牛?
野牛最多的是非洲,中国有,也是少数省份而且是靠近南方的省份有,莫不是这大围山的另一边已经延伸到了云洲去带去了?
野牛个儿不少,是头大水牛,至少有六百斤。
一帮人好奇的围在河边一块平地上,大野的野倒挂在河边的大树上,大牛与陈方生正细心的在剥皮。
“这可是头一回见人猎回大牛野,二十年前寨子里有人个猎手去打野牛却被野牛的角给顶穿了肚子,等人找到他的时候早就没了。大牛、二郎,你们两个可真在大胆!”
庄大牛抬头笑笑:“其实我们今日也是运气,我与二郎兄今日碰到的是头落了单的野牛,又正好一人一简都射中了要害,这才把它给拿下。”
野牛不好打,牛皮太厚很难射伤,力气太大根本难打倒。
可庄大牛的神力一箭就把牛脖子给贯穿,加上陈二郎是有功夫的人,那一箭直接就把牛脚给射个对穿,然后用木棒一阵狠打这才把它打死。
这过程太凶残,庄大牛没多说。
野牛不是耕牛,它们没办法训服,只能打来当野味,因此杀了它寨民们就觉得杀头猪一样平常。
牛皮是做鞋的好原料,桑月让庄大牛把牛皮弄得干净点,到时想带到鲁州府去做牛皮靴。
只是当她管得了牛皮来时,却发现牛下水差点被扔进青山河了。
牛肝马肺猪大肠,这牛下水也是好东西啊!
“喂喂喂,二郎兄弟,那个别丢了!”
陈二郎怔了怔:“弟妹,这个也能吃?”
世上哪来了不能吃野味呢?
只要会做,自然能吃。
在小食店打工两年的经验,桑月学得最多的就是,就是大酒楼不用的小菜。
看她一脸可惜的表情,顿时有人打趣:“大牛媳妇,你现在可是县主了,还吃这种下贱食物?”
大家都是山里人,桑月又是随和的性子,自然不管她是县主还是公主,与她亲近的人都知道她这个最不耐烦太过客气。
看是大青叔,桑月乐呵呵的说:“世上的食物不分贵贱,只分味道好坏。猪下水都能吃,牛可比猪要精贵,牛下水怎么就不能吃了呢?大牛,你把这些洗干净,晚上我给大伙做一锅牛杂火锅!”
桑月的手艺不能说全寨子的人都知道,可是常与她家走往的人却清楚。
大青叔大手一挥:“好勒,这活就交给我们父子几个,晚上我们带饭来吃牛杂火锅!”
一头几百斤的野牛,这牛杂自然不少。
桑月眼珠子一转:“大青叔,一会我们在晒谷场烧大锅,通知这附近的到点时来端牛杂汤!”
整个寨子里七十余户人家,每家一斤半牛肉、愿意来的都来端一碗牛肉汤,顿时晒谷场上人来人往。
“天啊,这牛杂竟然比牛肉还好吃?真让人想不到!”
“哇,这牛筋好有嚼劲,好吃入味!”
“牛肚竟然比猪肚都好吃,活了一辈子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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