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好人!”
冒老鸨一愣,气得牙痒痒的,逐而心中想道:“这事十有八九就是眼前这小兔仔子所搞的鬼,此番没有抓到他的把柄倒也不能乱说,不然反而折了我这望江楼的名气,可眼下也不让这小兔仔子得意,免得再次给我弄个鸡飞狗跳,那我还做不做生意了。”
想这里冒老鸨冷冷地笑道:“哦!你还懂得证据,那好此次就这么算了,那上回的呢?”
“冒妈妈你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杨笑凑过脸去笑嘻嘻地道。
“谁跟你嘻皮笑脸了,今儿你想上去得拿点真本事,要不从老娘的跨下钻过去。”冒老鸨满眼讥笑,双手着叉腰,把颤魏魏的胸脯挺在杨笑面前。
“真要写?”
冒老鸨不理杨笑扭着头朝里面叫了一声:“兰儿笔墨侍候——”
不一会儿,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丫环捧着笔墨宣纸走了过来,把端盘放在桌子上,取下笔、墨、宣纸一字儿排开。
“杨公子,请吧——”冒老鸨阴阳怪气地叫道。
杨笑大汗直冒,五指箕张抓住毛笔,握手成拳,仿佛磨墨般地提起毛笔。
“冒妈妈,要不我念你写——”杨笑可怜兮兮地看着冒老鸨,一脸的干瘪像。
看他那提笔的手法,冒老鸨忍不住想笑,却想起今晚的损失,脸上便更加阴冷了起来:“杨大公子怎么样,今晚要上去啊,还是回法明寺?”
琴小姐啊,琴小姐老子不扒了你的衣服,按在床上左模掌、右模掌,老公我杨字倒过来写,杨笑气得咬牙切齿心中直骂。
冒老鸨今晚存心想治治这个二流子,一眼不眨地盯着杨笑,看他如何下笔。
“不许看,不许看!”杨笑连忙转过身体背着众人,大笔一挥,刷刷刷地在宣纸上写下几句诗。毛笔一扔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大牛,你来念念”
“笑哥,你——你——这不是看我笑话,我啥会认字?”大牛走了过来却忍不住朝那宣纸看去。
这一看惊得大牛叫了起来:“笑哥,笑哥,你真是了不起,你写的诗我居然都认识。”
“快念,快念”众人连忙催促着。
大牛拿了起来咂了咂嘴巴,洋洋自得地念着:“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亭台六七座,八九十枝花。”
静,绝对的安静,原本有些喧嚣的望江楼此时更是寂然无声,老鸨嘴巴仿佛被塞了个鸭蛋似得愣在哪儿。冒老鸨虽说是望江楼的老板,可在东都那是数一数二的知名人物,冒仙师之名更是家喻户晓——三十年前风靡大隋的名ji,说起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如今的董香芸还是她一手调教出来的。
杨笑哈哈大笑,撇开众人朝二楼走去。
冒老鸨看着他的背影心中翻起滔天巨*,这诗独具匠心,看似轻描淡写,平淡无奇,实则浓墨重彩,平中蕴奇。寥寥几笔,勾勒出一幅清新别致的田园风景画。难道老娘我看走眼了,这人故作放荡不羁,实是胸有丘壑、才高八斗?思忖间便走了过去拿起大牛放在桌上的帛绢一看,忍不住咯咯大笑了起来,那宣纸上的笔画歪歪扭扭,粗细一致。仿佛蚯蚓爬过一般粗陋不堪。怪不得这小兔仔子不让人看,原来如此——。
杨笑几人上得楼来,楼上果然大不一样,大厅上几支粗如儿臂蒙上各色轻纱的蜡灯吊在中央,迷迷朦朦的,映得楼上一片辉煌,楼壁间挂满了一幅幅尺宽的长形条幅,每个条幅上写着字数不一的小篆体对子,壁前十几个望江楼的姑娘伴着各自的才子半搂半抱地靠在一起磨磨蹭蹭嗯嗯哼哼,一付醉生梦死。大厅的左角正有一条走廊,那是作为二楼厢房和通往三楼的过道,这望江楼设计当真是巧妙无比,宛如前世的卡拉ok厅。
杨笑扫了一眼上面的对子不由地抽了一口凉气,都是该死的玉佩作祟,来到古代动不动呤诗作画,还用毛笔字。唉——真他**的郁闷,赶快找到蕙丫头,这对对子可不是那么好蒙的!
“大牛,你快去找找蕙丫头别让她跑上三楼去,那我们今晚可要喝西北风了。”杨笑小声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