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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裙女子绝非普通人,在今日这件事情之前,我只认为她喜欢藏于幕后,擅长装神弄鬼。可是今日一会,我才发现她的心思异常缜密,愣是将我像仓鼠一样耍了个团团转。
这样的女人,怕是在执行今天的计划之前,就已经将我能找到的线索考虑在内了。也就是说我能找到的线索,全部是她留给我,想要让我找到的。
“也只能这样的。”婉君说道:“我已经派人去核对这三位死者的身份了,估计今天晚上能拿到具体的报告的。”
按照长裙女子的说法,这三人也是非死不可,恐怕与之前死亡的三人也在某个地方有所联系,只是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发现这些人之间到底有什么关联。
“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法医她们吧,你跟我直接回特殊部门。”婉君说道。
“这样好吗?我不是应该被当作嫌疑人,关进拘留所吗?”
婉君厥了下嘴:“反正也没人真把你当嫌疑犯看,与其把你关在里面浪费时间,倒不如利用这段时间找找线索。”
这样的话从婉君嘴里说出来,可算的上违背职业操守了。
我当然不愿意进拘留所,所以忙是点头道:“那就听你和曾警官的吧,反正我也没什么发言权。”
我甩锅的技术也算炉火纯青,日后真要有人追究其这件事情,责任可就都算在婉君和曾警官身上了。
我跟着婉君坐上车,她带着我往特殊部门而去。
车行不远,婉君问道:“你说的那个女人总是打电话和你联系吗?”
我点点头:“就连今天这件事,她也提前打电话通知过我,只是我当时没有过多在意。”
长裙女子给我打的电话,次次都是说要人性命,前三次也的的确确要了三个人的命。唯独这次的电话,她并未说谁该死,反倒说要与我玩个游戏。因为我并不明白她的意思,所以把她的话当作了耳旁风,才没有考虑到今天发生的事情。
“她的声音听起来是怎么样的?和你今天见到的本人一样吗?”婉君问我道。
我摇摇头:“她本人的声音毫无特点,和电话里的声音完全不同。”
长裙女子给我打电话时,声音像及了乐乐。而今天我听她的声音却没有任何熟悉的感觉,反倒十分陌生。
很有可能长裙女子并非是给我打电话的那人,也许对方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组织也说不定。
就听婉君道:“这也不奇怪,因为电话里听到的声音,本来就不是本人的声音。”
“这是什么意思?”我没有听懂婉君在说什么。
婉君解释道:“很多人都不知道,打电话时听到的通话声音,并不是对方直接传过来的,而是由终端模拟的。”
哈?这说法我还真是没有听过。难道打电话的声音,不是实时的吗?
婉君见我脸有疑色,又道:“电话的通话原理,是将一方的声音数字处理化之后,再借由电信终端调取与通话者声音相似的音色进行播放。其实播放的声音与本人的音色是略有不同的,但是当你的大脑知道对方是谁后,便会通过脑补,就会忽略掉音色中的诧异,让你听起来就像是她本人的声音。”
“也就是说,我听到的声音并非是对方最原始的音色,而是终端匹配的类似音色吗?”我只是大概理解了婉君的意思。
这样说的话,我会听到乐乐的声音就不能单纯的解释成对方与乐乐有某种关系了。
会不会她是故意让我听到乐乐的音色,希望我将这些事情与乐乐联系起来呢?
“你好像想到了什么?”婉君问道:“是线索吗?”
我摇摇头:“只不过是又平白多填了一项问题罢了,我想最后的突破口,还是在这几个人的身份上。”
长裙女子竟然口口声声说出这几人该死,怕不会是信口胡说的。
车停在特殊部门的小巷内,我跟着婉君上了二楼办公室,进门就见办公桌上堆了足足半米高的文件。
“这些都是你要我找来的资料。”婉君的本想拿起资料中的一堆,然而她的肩膀受伤,用不了力,只能吃痛松手。
“我来吧。”我赶忙上前抱起那一叠文件:“这些要放在那?”
“暂时核对资料的只有我们两个人,就一人一半吧。”婉君指了指旁边的桌子,示意我放上去。
真要想把这些资料仔仔细细看完,怕是今天一个通宵,都搞不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