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的正沉,感觉脸颊忽然一凉,就好像整个人沉入水底一样。
我只觉得自己回到了被困河底的那夜,如何挣扎都无法呼吸。
猛然间,我睁开眼睛,喘着粗气。
“哈!哈!哈!”一口一口的深深呼吸,浑身上下都是冷汗。
“你......”一旁的婉君手上端着一口茶杯,另一手沾了些水。
我立刻明白刚才的感觉,无非是婉君用凉水沾在我的脸上,做了个简单的恶作剧。
但我内心深处的恐惧回忆,还是被她一个小小的玩笑给拉了回来。
看她脸色不好看,我冲她摆摆手:“我没事,到时间了是吗?”
我记得我们约定好,要在深夜重往博物馆。婉君会出现在我睡觉的床边,就是为了叫我起床。
她点点头,还说不出话来。我刚才的动作肯定要多夸张有多夸张,也吓到了她。
“你去外面稍等我一下,我马上就来。”我示意婉君先出去,虽然男人整理衣服没什么好避讳的,但是我不想让婉君看到我满身的冷汗。
“好。”婉君终于说出了一个字,起身先推门出去了。
我又喘了几口粗气,经过刚才那么一吓,原本浑浑噩噩的感觉,反倒荡然无存,我变得清醒了很多。
随手抽掉几张纸巾,我简单的擦拭了自己的面门和手臂,活动活动手脚之后,起身出门。
直接坐到车上,不需要我说什么,婉君便发动了汽车。
我问道:“你有没有偷偷钻进过博物馆的经验?”
婉君摇摇头道:“难道你有?”
我也跟着摇摇头,偷偷潜入博物馆,我还真是第一次。但是像殡仪馆一类的地方,我可真不止一次闯进去过。
“我还以为你什么都做过呢。”婉君笑了一声:“你睡的好像不怎么好,不要紧吧?”
我眼睛确实有点干涩发酸,毕竟通宵达旦七个小时,得用十几个小时的睡眠来弥补,不是躺在一张不怎么舒服的床上,随便囫囵睡上一会就能弥补的。
至于吃的,只有车上放着的两袋面包,我大略吃了两口就不打算再碰它了。
婉君开车很稳,路上只要我们两人稍微不说话,我就能靠着窗户睡过去,最后只能打开窗户吹起夜风,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
来到博物馆门口,果然到了现在的时间,已经是大门紧闭,灯火全关的状态了。
不过院宅大门算是最好进去的,只要找到一处落脚的地方,我就能轻松的蹬墙翻过去,就算是带着婉君也一样。
将车停在博物馆的路对面,见婉君正要往博物馆方向走去,我忙道:“等一下。”
说话间,我从地上摸起了两块渣土车上掉下来的石子,冲着路对面的监控扔了过去。
两块石子的力量控制的正好,既不完全破坏掉监控,又将监控的方向打偏了。
“你还有这种本事?”婉君觉得不可思议。
其实这种扔石子的本事,对我而言不过是基本功。想想要准确的抛掷黄纸所写的道符,可比扔这么两块石头难多了。
“现在应该没问题了,虽说我猜他们事后就算知道我们夜闯进去过,也不会来找麻烦。不过还是谨慎一点比较好,别给他们留下把柄。”
我说罢又看了看对面的墙院外围,不再见什么隐藏式的监控,这才示意婉君跟我过去。
走过马路,我直径来到早上已经看好的位置,从这一侧跳过去,另外一边正好是一处草坪,方便落脚。
“抓住我的肩膀。”我示意婉君站在我的身后,随即脚一点地,蹬了墙面两下,便翻过了墙面来到博物馆的内侧。
以人力直接翻阅近三米的院墙确实非一般常人能够做到,但是对于我而言,这点高度并不值得一提。
反倒是婉君吓的差点惊叫出来,只能一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才勉强没有发出声音。
落墙的另一边,婉君从我背上下来,拍着胸口问我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你当我不是一般人不就好了?”我随口敷衍了一句。
见我敷衍她,婉君有些不乐意,她看向博物馆的正门道:“翻墙倒是简单,可是我们怎么进去?”
博物馆的内侧早已经全面封禁,再考虑到里面的东西都是价值连城的,内部的各种保全系统有多全面可想而知。
周遭的保安队会定期巡逻,我和婉君一直待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必须要尽快进去。
我摸了摸口袋,从中掏出四个螺丝递给婉君。
“这是什么?”婉君不解道。
我头笑了一声道:“往往精密的防盗设施,漏洞反倒是最好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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