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一半,我拉着婉君跟我绕到博物馆的后面,指着一扇铁栏窗户道:“你拉一下看看。”
“这里?”婉君狐疑着伸手拉了一下铁窗,就见铁窗一松,竟被她轻松拉掉了下来:“这怎么回事?”
我将手里的螺丝扔在地上:“像是这种防盗窗,都是用来防备外来人的。谁也不会想到有人会从里面把螺丝卸下来。”
在早上我和婉君来东侧参观时,我就在寻思着找出自己潜入的路线,结果就发现楼梯中段有这么一扇通风窗,虽然对外侧来说牢不可破,可是从内部卸下螺丝,却连我一分钟都没花掉。
正所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小小的疏漏让我们有了可乘之机。
我冲开口一指:“女士先请。”
婉君倒也不推辞,从通风口内轻松钻了进去。
相比她而言,我钻进去的过程则要难上不少,不言也罢。
钻入博物馆内,我拍拍身上的尘土,先接着外面的月光看了看我们所处的位置,正好是在东西两侧展馆的中间楼梯位置,离我们要去的蓝皮铁门不远。
我刚准备迈步,脚又收了回来:“你有没有带什么红外线探测仪之类的东西?”
婉君扑哧一笑:“你当时拍电影吗?还红外线探测仪,你以为这里到处都是红外线机关啊?”
她毫不在意的冲外面走去,我见也没有警铃大作,这才匆忙跟上婉君。
都怪那些侠盗电影,看得我还以为是个博物馆就机关重重,实际上哪有那么多高新科技可以用在这种地方。
恍然想起前几日看新闻,英国一家博物馆的名画被盗,偷画的人不过是背对着众人,伸手上去一抓一拿的功夫,就将画藏在自己衣服里带走了。
我们虽然很轻松的进到了博物馆内,但还是要面对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那便是蓝漆铁门的钥匙。
我记得张朝武当时是从保安队长手里拿到的钥匙,现在那名队长估计正在监控室里吧。
抹黑来到蓝漆铁门的位置,我拿出手机照了照门上的锁孔,光是看锁孔,这门上只有一个,那要怎样才能打开另一边的门呢?
婉君见状问道:“你的推断真的没错?这门看起来可没有那么古怪。”
说的也是,我推断这道门可以左右两侧双向打开,但要控制打开的方向,总该有个简单的机关什么的。原本我以为是通过插钥匙的方向来决定,可看门上的锁眼,并非如我想想的那样负责。
思索着,我手按在门把手上,却听咔哒一声,原本横着的门把手愣是被我按成了竖向。
贴门上的锁眼更是神奇,从门把手的下方变成了侧方。
我又试着将门把手掰正,果然是有两个锁孔。
婉君也伸手上去试了试道:“这个有意思,门把手横向可以露出一个锁孔,竖向又露出另一个锁孔。”
也就是说,这两个锁孔正好对应了铁门的两侧,我当时果然还是真看到有人从这道门里露出脸来了。
“我果然没有猜错。”发现其中的奥妙,我心里非常高兴,虽然这只是小把戏,却不那么容易看穿。
一旁婉君却浇了我一盆凉水道:“锁你倒是找到了,可钥匙该怎么办?”
“只能用偷的。”
我示意婉君安静,带着她抹黑藏到离保安室最近的一根柱子后面。
保安室里灯火通明,虽然只有一个人在内,但那人一点也不犯懒,兢兢业业的在写写画画着什么。
如果是单纯的靠近去偷钥匙,我怕我们两个还没走过去就被他发现了。博物馆内的监控各有角度,我白天虽然记住了一些位置,但记的并不全面,稍有不慎就会穿帮。
保险起见,不能由我和婉君中的任何一人去偷,只能用点小伎俩。
我从口袋中掏出事先准备好的烟盒,随即将烟盒撕开。
“你这是要干嘛?”婉君不懂我要做什么,出声问道。
“嘘。”担心婉君的声音太大,我示意她不要说话。
可见婉君两个眼睛眨巴的想要知道我为什么拿出烟盒,我只能便动手便轻声解释:“这一招给曾警官看过,你应该是第一次见。这叫小傀儡术。”
说话间,我将烟盒撕成了一个纸人的形状,直接放到了婉君的手掌中。
随即运道力,嘴里随便念叨了两句好像经文的道词,再将道力灌入纸人体内。
在婉君诧异之中,小纸人在她手中站了起来,冲我鞠躬行礼。
“这是......”她看的眼睛放光,并不害怕,反倒好奇。
果然女孩子对这种小东西都没抵抗力,我先不理会婉君,对纸人道:“去将铁门的钥匙偷来。”
小纸人点点头,从婉君的手上跳了下去,随即钻进保安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