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可能。
江原也是天脉中的名人,阿雪有段时间还将江原当作偶像看待。
结果到头来,江原近乎将他自己身边人利用了遍,这其中包括他的发妻、同门、挚友、爱徒,我带现在也没有弄明白江原到底要干什么,他要做的事情,值得他付出这么多吗?
“那是谁邀你们来的?此人和你们柳派又是什么关系?总不至于随随便便一个普通的门人,就能让你们柳派的人全都到此吧?”我问郑絮儿道。
郑絮儿还是摇头说:“那封信是交到我师兄手里的。我们柳派有规矩,门徒只听师傅和大师兄的命令,不能随便问东问西。师傅死后,现在门内的事务全是大师兄在调派,我知道的事情也仅仅是他跟我说的这些。”
毕竟已不是封建时代,就算是再森严的门规,在时代的冲击下也逐渐变成了一种形式,而非枷锁。
柳派门人也仅仅只是信奉古老的门规,而不是再将它当成自己身上的镣铐枷锁,不然郑絮儿今天所说的事情她也无从得知。
只可惜她知道的内容还是太少太少。
我又说道:“我不妨跟你明说吧。这件事情已经不再是我和你之间的恩怨,又或者说你们违了法。而是事关某个我还不知道的计划。我现在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你们的行为,正在确保那项不为人知的计划顺利的进行,你们正在排除所有干扰到哪项计划的所有可能。”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上次的十三铆人钉,还有这次的事情,你都说的不清不楚。”
并非我不想对郑絮儿说明白,而是连我自己也在一团迷雾中摸索方向。
江原的诡诈早已超出了我能触及的范围,他近乎利用了自己的前半生进行布局,那是二三十年的时间,所有能妨碍到他的可能他都已提前想到并且安排了相关的解决办法。
在他面前我感觉到的才是切切实实的无力感。仿佛我做什么都已经在他的预料之中,就像是被埋土壤中的蚂蚁,好不容易钻出土壤,这才发现土壤仅仅是烧瓶里的一层浮土,就算钻出土壤,还要面对毫无缝隙的烧杯。
但是我不想也不能就这样认输。
不论江原要做什么,我都要阻止他,这已是我毕生的志愿。
“我能说的,都已经告诉你了。你别忘了我们之间的位置,我现在只要求你帮我一个忙。帮了我之后,我就会放你离开。”
“放她离开?”婉君在一旁惊声出来。
“这件事我做主了。但前提是你先帮助我们。”我再次对郑絮儿道:“帮我联系上你的大师兄,我必须要见他一面。”
“你想让他放弃?放弃追杀鬼主?”
“不,你们追杀不追杀鬼主和我没有关系,就算是鬼主想要阻止江原,但他的行为我也无法接受。我是要让你们柳派的人不要再按照别人的意志行事。”
郑絮儿一时沉默,未久又道:“我的先死牌呢?”
说来也是巧,进这里之前,我先找证物室的人要走了上次寄存的先死牌,因为我觉得这东西肯定会有用处。
“在这。”我将牌子放在郑絮儿面前。
“不用给我,你拿着它到城东一个叫庙前村的地方,然后以五灵雷术对它施咒术,就会有柳派门人去见你。”郑絮儿说罢还有一丝担心:“你不要认为我们柳派的人会藏在庙前村里,若是你带人去突袭,最后倒霉的会是你们。”
郑絮儿的说辞其实是欲盖弥彰。
我几乎可以肯定庙前村就是柳派的另一处根据地,不然她应该说我们会扑空,而不是受损失才对。
“我明白了。”
但是这一次我的目的,并非是要抓住柳派的人,有郑絮儿在我这里已经足够了。
“我见到你大师兄后,回来就会找机会放了你。”
“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
说完,我拉着婉君出去。
刚一离开拘留室,婉君立刻生气道:“你有什么权利决定放不放她?”
就知道她会生气,我的确没有权利说刚才那样的话。
“并不是我决定的,而是你的顶头上司。”
“你说队长?我怎么不知道?”婉君表示不信:“我现在要打电话跟他确认。”
也不再听我解释,她立刻拨通电话给曾警官,然后还躲在一处角落,怕我听见。
四五分钟后,婉君这才回来说:“对不起。”
“他解释过了?”
“嗯。只是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
没来得及。
曾警官要释放郑絮儿的决定,是我们共同看完资料之后的事情,他忽然说要释放郑絮儿,我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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