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还不同意。
但是曾警官却有自己的考量。
郑絮儿知道的事情很少,而且在已经确定柳派门人是被人利用蒙蔽的情况下,郑絮儿的情报价值也就近乎为零了。
在这种情况下,继续关押郑絮儿,将面临两个问题。首先,无法定郑絮儿的罪。
郑絮儿虽然在医院里火烧死了一名卡巴尔菌感染者,但那本身就是死人,杀死一个已死的人该判什么罪?又该怎么进入司法程序呢?
而曾警官担心的另一个问题,便是柳派的偏执。
一个受蒙蔽的人,最容易陷入偏执状态,特别是在被人紧逼的情况下,很可能分不清是非,完全投身到反派的角色里。
事实上,柳派的人也的确因为郑絮儿被捕的事情开始出现极端行为。
兜帽男两次袭击我,都表明要杀我,而不是单纯的救郑絮儿,就是例证。
昨夜,曾警官已经撤销了对柳派的通缉,今天再释放郑絮儿,其实就是给柳派一个信号。告诉他们,除了警方之外,还有另一股能左右警方的力量希望能与他们合作。
而我要去见郑絮儿的大师兄,也不仅仅是为了劝阻他,更是希望能传递曾警官的意思给他。
“庙前村在哪?”
“你别转移话题。”
“你应该问你们队长去,令是他下的,不应该他告诉你吗?”
“不对!他可以瞒着我,你不能瞒着我。”婉君抓着我的衣袖,很是生气道。
不就是她的顶头上司吗?瞧婉君现在的意思,是她欺负不了自己的顶头上司,但能欺负我。
我撇着嘴不理她,拿出手机搜索庙前村。
东郊庙前村竟然还和城隍庙有点关系。
以前庙前村叫十里庙前村,民国初年这村子是省城里最大的村子,有两万多村民。因为村子所在正是城隍庙正东前头十里处,故而得名十里庙前村。
现在城隍庙已经被省城的发展完全包围住,而庙前村则经过几次挪移,已经移出了省城城市,离城隍庙何止十里,二十里都有了,成了和城隍庙没什么关系的庙前村,人口也锐减到现在的三千人不到。
婉君还是不依不饶,我趁她不注意,将车钥匙偷走,甩脸便往停车场走去。
“你要是再说刚才的事情,我就把你扔下。”一边说着,我一边晃晃手里的车钥匙。
“你什么时候偷走了......等等我。”
婉君匆匆追上,这次倒是什么话都不再说,变得乖巧了不少,安静坐上副驾驶。
我打开导航,开车前往从未去过的庙前村。
说是没有去过,但路线还算熟悉,因为庙前村所在,距离殡仪馆不远,基本还是在同一条路上。
过了殡仪馆,约有二十分钟便到达了庙前村,而当我们到达庙前村时,已是月儿高升,漫天星辰的时候。
村子里的夜和城市完全不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就算是有路灯,也仅仅是村口和村子中间有几盏灯,陌生人想要在村子里抹黑找路,非把自己绕晕了不可。
“我们进村吗?”
“不,先找个空旷的地方。”
“那是为什么?”婉君不解道。
我这么选择,自然有自己的打算。
我拿着手机充当手电筒,看到一处已经收割过的麦地,便引着婉君跟我来到麦田正中心。
再拿出郑絮儿的先死牌,我将它直接放到土上。
光看先死牌的外表,不过是并不怎么珍贵的金属打造的刻有名字的牌子而已,我也不知道这东西怎么能找来柳派的人。
不过郑絮儿既是说了,我不太相信她会骗我们,只能用雷咒试试看。
五行道术中并没有雷咒术,想要以道术升雷,先要以水符聚气,再以土符聚电,最后以雷符引雷。
就算只需要一个小小的霹雳,这三个步骤也是一个也不能少,因为大自然的定理在此,我们只能遵守,不能打破。
当下便按照道诀,分前后一二将三张道符一一施展。
最后一张金符用出瞬间,就见我身前形成一团小小的乌云,随即一道弱小闪电劈下,却好似有什么东西指引似的,它直接被引导至先死牌上。
电流钻入先死牌,我正狐疑之际,忽见先死牌上铭文突生异光,随之射出一颗好似星辰一样的光亮,飞升而去,不见踪影。
“刚才那是什么?”婉君惊讶道。
“简单来说,就是信号弹。”
“那为什么不直接用信号弹呢?反倒要这么麻烦。”婉君大煞风景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