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嫂子啊嫂子,你就行行好,把老大收了吧!
与白浩然商量了一下,史密斯缓缓说道,“湘湘,你的各项指数已经趋于稳定,再观察几天就可以出院了。我帮你联系了最好的整形专家,如果不出意外,一个月以后可以进行磨皮手术。”
“我为什么要做磨皮手术?”
陆雪漫不懂了,懵懂的看着他们。两个医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齐刷刷把目光投向了权慕天。
别过脸,某女好奇的望着他,声音低哑的让人心疼,“你觉得我需要整容吗?”
眼眸低垂,他没有直接回答女人的问题,而是飞出了一个又一个眼刀,史密斯和白浩然全都不好了。
“嫂子,你好好休息。过几天,我和祖儿再来看你。”
“我待会儿还有个大手术,就不陪你了。”
两个院长级别的专业人士夹着尾巴,灰溜溜的退出了病房。看着他们仓皇的背影,陆雪漫顿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怎么了?”
看着女人可怜巴巴的小脸,权慕天打开保温桶,盛了一碗鸡汤,“没什么……别听他们瞎说。”
“我要是没什么,史密斯为什么要预约整形医生?”偏过头,她避开瓷勺,低声嘟囔,“我知道油罐车爆炸了,说不定我已经变成丑八怪了……”
“怎么会?”放下瓷碗,他拿出镜子,放在小女人面前,“不信的话,你自己看。”
看着镜子里光溜溜的脑袋,一道褐色、蜈蚣似的疤痕在头顶蔓延,她禁不住尖叫起来,挥手打翻了镜子。
“我的头发呢?我是不是以后不会再长头发了?”
惊慌失措的紧紧抓住他的手,权慕天能感觉到她每一个关节都在颤抖,轻轻把人抱在怀里,他缓和了声音安抚。
“漫漫,你听我说……你头上有伤,只能把头发剃掉。现在伤好了,头发会长出来的。在头发长出来之前,你可以戴假发,随心所欲的换发型。”
某女向来随自己的外貌非常自信,当她看到那道盘在头顶的疤痕,这辈子都不想再照镜子。
她只不过睡的时间久了点儿,清醒过来就变成了无颜女,敢不敢再坑一点儿?
“好丑……难看死了……”
“等头发长出来,久而久之,你会把它忘的一干二净。”
“史密斯为什么要替我预约找整形医生?”吸了吸鼻子,她抬起眼帘,执拗的望着上首的男人。
“……”
扶着人坐起来,权慕天在她背后塞了个枕头,重新拿起了那碗鸡汤。
稀溜溜喝了几口,陆雪漫一瞬不瞬的盯着那张俊脸,锲而不舍的追问道,“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
“油罐车爆炸以后,你跳起来把我扑倒。虽然我逃过了一劫,但是你的后背被气浪灼伤。”
男人神色凝重,说的每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五脏六腑都缩成了一团,她小心翼翼的问道,“我后背的烧伤面积多少?”
“10(百分号)。”
拍了拍胸口,她嘶哑的声线里透着莫名的兴奋,“吓死我了!看你的表情,我还以为自己是重度烧伤,原来才10(百分号)!没关系,没关系,我没有变成皱皱巴巴的烤猪,已经很幸运了。”
真的没关系吗?
可是,刚才看到自己被剃光了头发,她都受不了。后背落了那么大一块伤疤,她会不在乎?
定定的看着她,权慕天试图从她脸上找出一些破绽,“漫漫,你没事儿吧?”
“只是后背而已,以后不穿漏背装就可以了,有什么好担心的!当初,我还以为自己死定了,从来没有想过能保住一条命。”
她自顾自说的开心,可男人听得出来她在自我安慰,反而让他更加内疚自责。
“我是不是很幸运啊?”
“不是每一次你都会这么幸运。”把瓷勺递到她嘴边,权慕天心底涌起复杂的情绪,声音越发的低沉,“你要记住,我是男人,不用你保护。关键时刻,保住你自己就是帮我了。”
冷了他一眼,陆雪漫垂着脑袋开始抱怨,“你可以不领我的情,也可以不说谢谢,但也用不着这么绝情吧?”
“你这样我会心疼,懂吗?要是想我多活几年,就别再做这种事了。”
心里甜甜的、暖暖的,她却不屑的撇了撇嘴,“你是个妥妥的直男癌晚期患者,已经无可救药了!”
男人罕见的没有反驳,只是低低的笑了。
喝了两碗鸡汤,陆雪漫觉得肚子里有了底,视线落上床头柜的手机,她想给亲妈打个电话,还没等她伸出爪子,屏幕上便跳出了左言的名字。
左言为什么会给权慕天打电话?
摸过手机,她按下了接听键,没等她把手机放到耳边,便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锁住了腕子。
眼睁睁看着手机被男人夺走,她越发觉得不对劲,却又想不出问题出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