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王爷在乎的是她,保不齐反而是鱼蝶儿落个以大欺小的罪名,也不无可能。
正妃还未入门便寻衅侍妾,也是好说不好听。
可偏偏,她是不受宠的,鱼蝶儿是受宠的。
男人的心向着谁,自然是谁好。
所以她落到现在这个下场,也不奇怪。
即便是换过来,今儿的事儿是鱼蝶儿挑衅她,王爷也一定不会治鱼蝶儿的罪的。反而是她活该,谁叫她是侍妾呢?人家挑衅也不算挑衅,而是教训奴婢。
西聆是翻过来倒过去的想,想来想去都没有她的活路。
其实早在鹤泰来后院时,那冷漠的样子,她就看明白了。
乍一见到他,还以为最多是来责骂她几句,想不到是命人将她送到量刑司,任她如何恳求,如何认错,他都丝毫没有动摇,是那么坚决,就像是恨透了她,再也不想看到她了。
她忽而就透彻了,对于不爱的,男人是不会有怜惜之情的。更不会原谅。
但她实在是不甘心,一点也不甘心,不能接受这个结果。
可不管她接受不接受,还是被送进了量刑司。
量刑司也是吃惊,晋阳王即将大婚,可这大婚前怎么将侍妾给送过来了。还是殴打王妃的罪名?
这侍妾胆儿也太肥了!
西聆闹事时心里指望的是太后,可是现在这个地步,她反而不愿意去求太后了,王爷不让她回皓月斋了,她还求个什么劲儿。
太后即便是救了她,她能去哪儿?
依然回去伺候太后吗?
所以,在量刑司审问时,她就直接都认了,她知道殴打王妃罪过不轻,估摸着活不了。但是她不怕,随便吧,定个死罪还好,一了百了。
省得去苦役司毫无尊严的活着。
有那眼亮的,认出了西聆,知道她从前是太后宫里的,而且现在还一直来往着。
怕直接处死了太后那边有话说,所以即便是她都招认了,也没立即定罪,偷偷去太后那儿传了个口信。
太后回了话,让先不定罪,押至两日再说。量刑司便照办了。
虽然心里也怕晋阳王那边怪罪,可想着王爷向来孝顺,还是听太后的比较妥当。而且家事也要容人家点时间思量想通。
几年的夫人了,说不要就不要,说不管就不管?而且看这位夫人还颇有姿色。也许中间有什么误会。还是缓一缓,别到时人家那边后悔了,你这边将人给处死了。反而落下个不是。
平静的过了两日,鱼蝶儿隐约不安的心也安宁下来,看来鹤泰说的没错,太后没为西聆出头,根本没来皓月斋,这两日也没有人再提起西夫人。
就像从来没这个人。
本以为这事就这样过去了,没想到,这一日晚膳时分,饭食刚摆上,太后便驾临了皓月斋。
鹤泰与鱼蝶儿自然是起身恭迎。
太后对着二人笑了笑,摆摆手道,“免了吧,自家人就不必多礼了。”太后今日妆容非常雍容华贵,神情庄重不容侵犯,就连笑容都隔着一层什么似的。
鹤泰请太后一起用膳,太后口中说好,却将鹤泰给支出去了,说是快大婚了,想跟鱼蝶儿单独说说体己话。
看着鹤泰一脸不情愿,鱼蝶儿狠劲冲他使眼色,他才出去。
虽然鱼蝶儿不知太后所来何意,可她也觉出了,定不是为了跟她说什么体己话的。她跟太后也没亲近到这个份上。
而且什么体己话要瞒着鹤泰呢?这没道理。
太后扫了一眼桌上的膳食,笑道,“皓月斋的膳食倒是不错,荤素搭配的好,这汤也熬的好,净是滋补的。”然后眼光落在鱼蝶儿身上,“你可要多吃,多补补。”
鱼蝶儿笑笑回应。
太后接着道,“泰儿母妃去的早,是哀家自小将他带大,哀家对这个孙儿可是很看重的,他的婚事哀家本也是思虑了许久,为他也物色了不少的姑娘。可他都不中意。想不到是看重你了。”
这句话听不出褒贬来。
鱼蝶儿只得回一句,“蒙王爷错爱。”
太后便笑了笑,“哀家说这话没别的意思,你可别多想。其实你也挺好的。人长得好也知礼。只是哀家还想叮嘱你几句,这王妃可不同于妾侍,王妃可是当家主母,要仁爱大度,胸怀宽广,凡事不能太计较了。”
“一点小事就闹的沸沸扬扬的,传出去会让人觉得晋阳王的后院不和,人多嘴杂的,好说不好听,主子宽宏大量,才能给底下人做个表率。”
这番话一说,鱼蝶儿再迟钝也明白了,太后这哪是来说体己话的,根本不是,分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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