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可能,毕竟袁肃血气方刚又仗着是大总统侄子,万一在包围赈灾总司令行营时,双方谁都不肯让步,驳火之中不小心中枪,这种意外可是谁都说不准。
堂堂护军使在赈灾期间被本地镇守使打死,这可是一桩够大的案子了。
身为临榆县县长,好事未必能轮到自己,可坏事铁定会脱不了干系。正是心中有了这一层顾虑,让他不得不重新思索了一番。
“等等。”
“老爷,还有什么事要吩咐?”陈福禄连忙站住脚步,回过身来疑惑的问道。
“你,你还是再出去一趟,去赈灾总司令行营找袁司令,把这件事告诉他。”吴立可在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最终鼓着一股底气异常坚决的说道。尽管他此时此刻心里依然很不痛快,又是责怪袁肃不听自己的劝告,又是埋怨袁肃非要把自己牵扯进这件事里。但不管怎么说,事到如今要想全身而退的置身事外显然是不可能了。
“老爷,您说的是,什么事?”陈福禄显然一时没反应过来,吴立可刚刚还说事不关己,而他自己也觉得老爷完全没必要掺和这件事,怎么才一转身的功夫又发生变化了呢?
“还能是什么事,去通知袁司令,就说今晚城内巡防营正在调动,至于是巡防营是要去干什么那就不必多嘴了,袁司令自然会明白出了什么事。”吴立可加重语气交代道。
“啊,可是……好好,小的这就去,这就去。”陈福禄原本还想询问老爷到底怎么回事,甚至还打算劝说几句,可是见到老爷如此坚决的表情和语气,一时又不敢多发牢sāo,就怕又触怒了老爷的脾气。
“你记住,出去的时候小心点,别让人看见了。从后门去,到了行营也从后门进,记得了吗?”吴立可语气凝重的叮嘱道。
“是,是,小的记住了。”
陈福禄从后门出了县府官邸,沿着小路往火车站方向前去。火车站是在北城郊外,从城中步行即便是走捷径也有七、八里的路途,更何况还要低调小心,不能让人别人看见,只怕这段路可不容易走。
好在夜深人静,陈福禄迈着急步而行,前前后后走了近一个钟点的时间,这才来到火车站。此时火车站附近还算有些人气,各式各样的军队都有安排人巡逻,远处洋人的驻兵区里隐隐约约还能听到一些值勤士兵闲聊的声音。
一番拐弯抹角,总算摸到了行营大院的后门。这座行营原本就是县zhèng fǔ安排给袁肃办公的地方,里面不少仆从、下人、帮工和听差都是县府抽调过去的。当他敲响后门的木门时,过了好一阵子,总算有人前来应门,一番询问原来是县府的二管家,立刻就打开了门。
“哟,陈爷,这么晚您怎么来,又什么事吗?”开门的是一名帮工,一边揉着迷离的睡眼,一边浓着声音问道。
“当然是有要紧事了,赶紧的去通知袁司令,我家老爷有要事托我来见他。速去速去。”
“这……这么晚了,袁司令只怕已经就寝了,到底是什么事如此着急呀。”
“休要多问,你赶紧去,耽误了大事你担待的起嘛你?”陈福禄不耐烦的训了一通。
“是,是,陈爷您稍坐,我这就去通报。”
帮工立刻去中庭找到值班的军官,又由军官前去通知袁肃的副官杜预。经过一番周折,杜预叫醒了刚刚入睡不久的袁肃,袁肃自然知道深更半夜前来找自己,而且还是从后门偷偷摸摸溜进来,一定是出了大事。他连衣服都没有更换,就只是穿着一件睡衫便快步来到后院与陈福禄见面。
陈福禄神sè略有慌张,连忙按照吴立可交代的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听完陈福禄的话,杜预最先变sè起来,震惊的问道:“此话当真,你可不是在诓我们?”
陈福禄哎声叹息一阵,连忙说道:“哎哟喂大人,大半夜的若非出了这等事情,小的岂敢登门来打扰,切切真真的是有这回事,只怕这会儿吴镇守大人的部队已经往这边开过来了。也不知道吴镇守大人到底怎么了,总之,我家老爷让袁大人多加小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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