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那颇为刺耳的嚎叫声,苏九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的耳朵怕是要废掉了,他恨恨地瞪了段瓒一眼,这才半炷香你就把他走得这么惨,段瓒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我这绝对是留手了的,不然他肯定活不下来的。”
苏九懒得理会这报复心颇重的人,他扭头看着躺在地上的杜摩韫,淡淡地说道:“嗯,杜摩韫是吧,你先别在那里鬼哭狼嚎了,虽然我现在还没有杀掉你的心思,但是你再继续这样嚎下去我并不介意用一些手段让你闭嘴。”
中年人,哦不,应该是杜摩韫恶狠狠地看着苏九,冷声说道:“你想要从我这里得到关于主人的任何消息,那都是不可能的,要杀了我你就尽管动手吧。”说完,他又转头瞪着站在一旁的彩衣,骂道:“贱婢,你竟然敢背叛主人,你知道主人的手段的,你跑不了的,我会在地狱里等着你。”彩衣明显被吓到了,不禁后退了几步。
苏九屈指一弹,杜摩韫的嘴巴便是被封住了,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一些毫无意义的声音。
“呼,总算是清静些了,你也不要害怕,我既然说了会保护你,自然就不会食言,我到很想看看他嘴里的那个主人跑过来,到时候正好将他一并擒住,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不会让你做诱饵的把那人引出来的。”苏九扭头安抚了彩衣一下。
彩衣深吸了一口气,却是说出了一番出乎苏九意料的话:“若是国师大人能够确定抓得住那人是话,我愿意做这个诱饵。”
苏九闻言愣了一下,然后深深地看了彩衣一眼,说道:“这事儿暂时先放在一边,看来你真的很害怕那个人。”彩衣没有说话,只是脸色苍白得有些吓人。
苏九看着地上一直对自己怒目相视的杜摩韫,淡淡地说道:“看你的样子似乎对你那所谓的主人是忠心耿耿,不过说实话,对于你这样的人,我自然是有着一套对付的手段,而且你对他越忠心我也就越高兴,人都是喜欢重用那些对自己忠心的人,那么这就代表着你肯定会知道很多我需要的东西”
听到苏九这么说,杜摩韫猛地睁大了眼睛,随后便是直接闭上了眼睛,做出一副什么都不打算说的样子。
苏九笑了笑,扭头看了彩衣一眼,说道:“我这个人其实是不喜欢逼供的,如果他好好地配合,把我所需要的东西告诉我,就像你之前那样,那么他也就不用受苦了,现在看这个样子,他似乎是不打算配合了,那我也就只能用些手段了。”苏九站起身子,走到了杜摩韫的身边,杜摩韫自然是听到了苏九的话的,不过他觉得自己现在连死都不怕,就更不怕苏九那所谓的逼供之法了,所以他依旧是紧闭着眼睛,一言不发。
苏九看着杜摩韫这个样子,耸了耸肩,这样的硬骨头自己也不是没有见过,他缓缓俯下身子,手上出现了一颗漆黑如墨的细小珠子,若是将这珠子对着光,就能够看到其中有着一只十分细小的虫子。
苏九将珠子按在杜摩韫的手臂之上,珠子轻而易举地就融入到了杜摩韫的手臂中去,甚至没有留下什么伤口,他看着段瓒二人,说道:“接下来的场面你们还是不要看比较好,先出去吧,等到他愿意交代的时候我会叫你们进来的。”
彩衣依言便是推开门走了出去,不过段瓒好奇地看着没有什么变化的杜摩韫,却是说道:“我想留下来看看。”
苏九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着段瓒,在苏九这般注视之下,段瓒尴尬地笑了笑,然后也是走了出去,把门关了起来。
等到门被关了起来,苏九才一指点在那珠子融入杜摩韫体内的位置,一道灵力输入了进去,杜摩韫手臂内的珠子便是直接碎裂开,那漆黑的虫子缓缓地苏醒了。
苏九走回去坐下,就这么淡漠地看着杜摩韫,刚开始杜摩韫似乎没有感觉,脸色也是十分的平静,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杜摩韫的脸色开始变得铁青,随后更是直接睁开了双眼,眼睛通红,满是血丝,他的额头上页数鼓出了一些青筋,看的出,杜摩韫现在很想要惨叫,但是由于嘴被堵着,他根本没有办法发出声音,苏九也不担心他会咬到舌头,他嘴上的束缚能够让他闭不了嘴。
杜摩韫开始在地上扭来扭去,他被牢牢地捆住,所以没有办法做出任何地动作,只能是像一只虫子一样滚来滚去,但是这么做完全缓解不了他的痛苦,因为那痛苦来自他的身体之内。
痛苦越来越强烈,杜摩韫试图用脑袋去撞击地面,想让自己就这么昏迷过去,然而就在他第一次把自己的额头磕出了一道血痕之后,苏九便是让得他根本再没有办法活动,只能如同一具尸体一样躺在地面上,不断地去忍受着那从自己体内传来的痛苦,杜摩韫一直在期待着自己会死去,或者是直接疼昏过去,然而时间一点点过去,除了那种疼痛感在不断地加重之外,自己并没有昏迷或者是死亡的迹象,相反,自己变得十分的清醒,他甚至能够感受到那疼痛到底是从身体里的什么地方传到自己脑海里,甚至在脑海里呈现出了那个地方景象:一只只十分细小的虫子正在他的体内不断地啃食着他的血肉,然而十分惊奇的是,那些被虫子啃食过的地方,血肉并没有消失,而是依旧会在那里,只是回传来一阵剧痛,等到那虫子再回头去啃食那个地方的时候,剧痛就会加重一次,如此往复,自己不可能死掉,但是那剧痛却是会不断地加重。
苏九淡漠地看着面色狰狞的杜摩韫,他现在在经历着什么苏九自然是清楚的,苏九认为,在这种永无止境的痛苦之下,杜摩韫不可能坚持得住的。